有這個想法的顯然不止鐘娘一個,魏遠昨天也特意注重了這一塊,做了些避孕的處理。
只是,這種人為的避孕方式到底不保險,就是杜某斯都有失效的可能性呢,如今,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就在這時,馬車壁被有節奏地敲了敲,鐘娘撩開馬車簾子,卻是林一。
林一行了個禮后,道:“夫人,昨天那朝陽公主果然派了人去教訓那些乞丐,幸好夫人早有預料,把他們轉移到了別處去,朝陽公主派出去的人才撲了個空。”
陳歌眉頭微皺,眸色一沉。
那朝陽公主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睚眥必較,看來魏遠說得沒錯,她昨天看了她的笑話,她必是要讓她也當眾難堪一回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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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昨天徐州的相遇只是一時,只希望在到潯陽前,他們不會再遇見他們。
能得這一路的清凈,也很不錯了。
接下來的日子,一路也算安定平和,陳歌也如愿沒有再碰見晉王一行人。
在他們離開冀州的第十八天,他們終于來到了大楚的都城——潯陽。
進潯陽城時,守門的士兵看了呂聞遞過去的牌子,臉色霎時一變,不由得暗暗地打量了魏遠兩眼,才退后兩步行了個禮,道:“小人見過燕侯,見過燕侯夫人,請——”
說著,讓到了一邊去,態度恭敬中還帶著某種無法掩蓋的好奇。
這應是魏遠自從擁兵自重后,第一次回到潯陽。
上一回,他離開潯陽時,還只是得皇帝重用的一個將領,這回回來,卻已是成了威震天下的霸主。
這讓他們如何不好奇?如何不想一睹這個風云人物的真面目。
魏遠仿似已是習慣了這樣的目光,目不斜視地協同陳歌所在的馬車,緩緩走進了這扇莊嚴宏偉的城門。
陳歌不禁好奇地撩起簾子,打量著這個只存在于原主記憶中的潯陽。
這個潯陽,顯然不是原主記憶中那個車水馬龍,人潮熙攘的繁華都城了,因為圣上新進駕崩,走在路上的人都穿著顏色樸素的衣服,臉上的神色或多或少帶著幾分迷茫,街上有著濃郁色彩的裝飾物都被收了起來,只偶爾見到窗戶上掛著的白色喪幡隨風飄揚。
雖然潯陽城看著比他們一路上經過的州縣都要磅礴大氣,也不像有些州的百姓那般仿佛無頭蒼蠅不知所措,但百姓臉上的迷茫,卻比別的州的百姓更甚。
陳歌不禁有些沉默。
便是這個小皇帝只是個沒有實權的傀儡,在這些底層百姓心中,他也是彷如信仰一樣的存在吧。
皇帝突然駕崩,這個天下會走向何方,他們的命運又會如何,如今,沒有人能回答他們。
正是因為他們生活在皇城腳下,才能更深切地體會這種亂世中的迷茫罷。
就在這時,一直騎馬走在她身旁的魏遠突然一勒馬韁,有些怔然地看著前方。
那雙大部分時間都是冷硬沉肅的眸子,突然仿佛帶上了幾許感性,幾許嘆息,這些感性的情緒,竟熏染得他棱角分明的臉緩緩透出幾分惑人的性感來。
魏遠這樣的神情,陳歌還是第一回見到,不禁整個人頓了頓,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