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幾個回合下來,朝陽公主的臉色早已難看得難以形容,冷喝一聲,“魏遠!你這男人怎么跟以前一模一樣!你就不能讓一讓我!”
一直站在朝陽公主身后的晉王暗暗地皺了皺眉。
朝陽自小驕縱,從不會在旁人面前服軟。
然而她這句話,分明帶了幾分可能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委屈。
陳歌不由得暗暗冷笑一聲。
魏遠聞言,看了她一眼,淡聲道:“沖撞了公主,是下官不對,但天底下,下官只會讓下官的夫人一個女子。”
朝陽公主臉又白了白,眼中的恨意更深了。
魏遠沒再看她,轉向掌柜道:“包起來。”
“你……”朝陽公主神色一厲,正想說什么。
“朝陽,你還想丟人現眼到什么時候?”
一個帶著濃濃不滿的微沉嗓音響起,晉王緩緩走了上來,看也沒看朝陽公主一臉憋屈的面容,看著魏遠,道:“想不到燕侯竟是如此有心的人,為了討好岳母,專程尋來了這般寶貝。
君子不奪人所好,方才的事是我教妹無方,還望燕侯見諒。”
掌柜一怔,嘴巴大張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這……這竟然就是那威震天下的燕侯!
唉呀娘呀,幸好方才他沒有屈服在朝陽公主的淫威下,反悔不把畫賣給他。
否則,后果只怕比得罪朝陽公主還慘。
他真是太難了!
魏遠看了晉王一眼,輕呵一聲道:“晉王殿下每回都出現得很是及時。”
晉王臉色一黑。
陳歌瞥了他一眼,暗暗地撇了撇嘴。
看來他也有自知之明啊,雖然他似乎總是在為他那驕橫的妹妹擦屁股,但每回都在他妹妹瘋完之后才站出來,而且這表情,她可看不出他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壞事都是他妹子做的,他永遠保持著一個王爺應有的風度,這算盤打得還真不錯。
魏遠沒等晉王說什么,又道:“不過是小事,朝陽公主的性子下官已是很了解,自是不會責怪她。
掌柜,還不把畫包起來。”
聽出了魏遠的言下之意,陳歌忍不住暗暗地偷笑一聲。
沒想到這男人也會有這么腹黑的一面!
“唉!是!客官請稍候!”
自從知道魏遠就是那傳聞中的燕侯后,掌柜頓時不敢有絲毫怠慢,急急地便拿著畫跑進內室了。
店里,一下子只剩他們幾人。
晉王一直晦暗不明地看著他,只是沒再說什么。
這有些低沉的氣壓,直到掌柜拿著包好了的畫出來后才被打破。
魏遠接過畫,把早已準備好的一張一千兩銀票遞給掌柜,并言明剩下的款項一會兒會有人送過來后,便朝晉王他們三人行了個禮,攜著陳歌走了出去。
晉王一行人一直注視著他們,直到他們已經徹底消失在外頭了,方才一直沒說話的九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璟王才嘖嘖道:“朝陽,這便是念念不忘了這么多年的燕侯?
我還以為這燕侯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倒是沒想到,他還有這般鐵漢柔情的一面。”
“誰說本公主對他念念不忘了?!”朝陽立刻仿佛炸毛的貓,厲聲道:“姬無痕,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璟王仿佛早已習以為常,無視了朝陽,看向晉王道:“九兄,那個燕侯夫人可還真沉得住氣呢。
不過我這些天聽到一個傳聞,如今的燕侯夫人跟以前相比,似乎變了不少,很多熟悉她的人,都完全沒法相信她就是以前的陳十三娘,說完全變了個人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