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侯眼里分明只有十三娘一個人呢,嘖嘖,先前太后娘娘要給燕侯指婚的時候,城里的貴女嚇得跟什么似的,不知道她們看到這一幕,可會覺得打臉?”
陳梅意味深長地看了默不作聲的陳蓮一眼,笑著道:“你來得晚了一些,沒看到方才燕侯為了十三娘,把母親懟得一句話都還不了口的樣子,十三娘這福分啊,還真不是每個人都有。
對了,十一娘,謝九郎好像即將迎娶正妻了罷?聽說是王家一個才貌雙全的嫡出娘子呢,也不知道你最近……”
陳蓮有些聽不下去了,瞪了陳梅一眼,眼睛有些發紅地打斷她道:“陳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無非就是恨我這么多年都搶了你的風頭,想看我的笑話。
好了,如今我的笑話你看到了,十三娘如今有多幸福,就襯托得我當初是多么狼狽可笑。
可是陳梅,風水輪流轉,你多攢點功德不是壞事,別到了你自己被人笑話那一天,連一個可以哭訴的人都沒有。”
說完,沒再看陳梅猛然沉了下去的臉色,轉身便抬頭挺胸地離去了。
陳梅瞪了她一會兒,最后輕哼一聲。
她就是看不慣她這么傲的樣子,不過是個庶女,還以為自己真的能成為鳳凰呢。
她是沒她長得美,但她有自知之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她不會不自量力地去奢想。
母親已是為她定下了跟曹家庶出七郎的婚事,便是曹七郎只是個庶子,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光是這一點,便比她好上不知道多少了。
……
陳歌被魏遠拉走后,還在不自覺地想著陳蓮今天來陳家的原因,直到男人發現了她的分神,有些不滿地把她拉得離自己更近一些,“在想什么?”
陳歌這才回過神來,發現他們已是走到了停在了門外的馬車前。
看了看男人的臉色,陳歌挑了挑眉,這家伙最近性格中的霸道似乎越來越不加掩飾了,現在連她想什么都要管了?
若她什么都依著他,以后哪還有自己的空間,于是顧左右而言他地道:“沒有啊……啊!”
話音未落,便被魏遠一把抱起,放到了馬車上。
陳仕賢和陳家的仆婢還在看著呢!
來來去去都是這一招,他膩不膩啊!
陳歌耳朵有些發熱,瞪了他一眼,便見男人仿佛沒看到一般,撩袍也跳了上來,只能無奈地望了望天,假裝沒看到陳仕賢他們一行人尷尬的神情,鉆進了馬車里。
魏遠也緊隨她進了馬車,習慣性地要湊到她身邊坐,陳歌眼眸微睜,“不許過來,我在生氣呢!”
事實證明了,男人是越縱容越得寸進尺的生物。
偶爾作一作,讓他知曉一下厲害是必須的。
魏遠果然沒再動了,黑眸定定地看著她。
陳歌臉上還沒露出勝利的笑容,對面的男人忽然伸出手,直接把她整個人抱了過來,淡淡道:“我不過去,你過來便是。”
陳歌:“……”
她突然明白狗男人這個詞是怎么來的了!
她掙脫了一下,沒掙脫開他的鉗制,只能無奈地放棄了自己難得想作一下的心。
感覺到馬車慢慢動了起來,她把思緒放回了正事上,靠在了魏遠身上,沉吟片刻,“魏遠,我娘那邊……你怎么看?”
方才,她在馮碧月那邊看到的一切,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
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