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去了冀州,離潯陽就更遠了。
她正有些恍惚的時候,一只修長勻稱的手突然從她身后伸了過來,一把拿過了她手里的帕子。
林婉清的心微微一跳,下意識地抬頭,當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玉樹臨風的男子時,她一下子又羞又急又氣,伸手就要把帕子搶回來,“蕭長風!那是我的帕子!”
蕭長風仗著自己身高的優勢,把手中的帕子舉到了一個林婉清夠不著的高度,對著溫暖的春日看了良久,突然嘴角一揚,笑了。
陰沉了這么多天的心情,在看到這塊小小的精致的帕子時,一下子就晴朗了。
林婉清急得不行,跳起來要夠他手里的帕子,落地時沒踩實,就這樣直直地往前撲去。
蕭長風趁勢伸出手,把她摟了個滿懷,低頭滿眼帶笑地看著她,“你敢說,這不是給我繡的?”
林婉清對他們如今這曖昧的姿勢還沒反應過來,先急急地反駁,“胡說,這是給我爹繡的!”
“我記得伯父從來不用竹子紋飾的東西。”
“你沒看到就沒用?我了解我爹還是你了解?還給我!”
他們兩人吵得起勁,周圍一圈人,除了陳歌,卻是都懵了。
原來是這樣啊……
她們就說呢!
“長風。”
慢蕭長風幾步走過來的魏遠看到他這登徒子的模樣,頓時皺起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不管怎么說,林婉清都是他的表妹,當著他的面這樣調戲人,不想活了?
蕭長風此時心情大好,也不跟魏遠計較,把人放開了,手帕卻是十分理所當然地揣進了兜里。
林婉清氣急,只是她現在也反應過來了他們剛才有多曖昧,也不敢再說什么了,只暗暗地瞪著某個不要臉的混蛋。
魏遠這才收回視線,走到陳歌身邊問:“在繡什么?”
“我覺得,應該是一條錦鯉。”
陳歌輕咳一聲,也覺得自己這條繡得亂七八糟的帕子不怎么拿得出手,把它藏到了背后,賣乖地笑道:“這次繡得有點失敗,下回再給你繡一條好的。”
魏遠嘴角微揚,摸了摸她的頭,“只要是你繡的,我都喜歡。”
這大庭廣眾撒狗糧的行為明顯讓周圍一群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幸好魏遠也不是特別黏糊的人,關心完妻子后便說回了正事,“我們在慶州這邊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明天便啟程回冀州。”
他這話一出,鐘娘她們都不禁滿臉激動。
離開了那么久,終于要回去了。
唯有林婉清,怔然過后,暗暗地咬了咬唇。
……
晚上臨睡前,陳歌坐在床上,舒舒服服地靠這個軟枕道:“夫君,今天我們說到回冀州的時候,阿清的神態不太對,我擔心她不愿意跟我們一起走。”
冀州是他們的家,但不是阿清的家。
只是,如今她也沒辦法回潯陽,她心里肯定很彷徨。
魏遠脫好衣服上了床,淡聲道:“這件事,該煩惱的是長風。”
陳歌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再怎么說,阿清也是咱們表妹,你自己作為表兄,就一點也不關心人家?”
在回到慶州后,陳歌便跟魏遠說了當年肅毅伯世子到處找他的事情。
魏遠沉默了很久,最后的回答,讓她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