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根針定然有什么乾坤,可是她現在不可能殺他,所以那頂多是用來折磨他的東西。
可是,她也未免太小看他了,胡人皇族內斗嚴重,他就是被從小折磨到大的,什么鉆心蝕骨的毒藥都被下過,普通的毒藥,對他來說不過等同于撓癢。
他臉上不禁現出幾分帶著幾許邪氣的笑容,忽地,他頭顱內部仿佛被什么沉沉地撞了一下,讓他一時有些神志模糊,不禁猛地按住腦袋,皺眉甩了甩頭。
這是藥效發作了嗎?也不過如此……
他嗤笑著抬眸,瞳孔卻一下子定住,微微收縮。
眼前的一切,突然變了,白色的帳篷,鮮艷的地毯,雕刻著他們民族傳統紋飾的屏風,還有靠在一邊裝飾華麗的床榻……
這分明是他們平日里居住的帳篷!
屏風后面似乎有個黑影,完顏直整個人僵直在了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黑影姿態婀娜地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是——一個身材瘦小,皮膚黝黑,滿臉皺褶的女人!
是他早已死去的娘娘!
完顏直眼眸猛地瞪大,下意識要上前,卻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竟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他驚得不能自已,拼命要掙脫身上的繩索,卻無法,心急之下,他看向對面的娘娘,想讓她來幫他。
然而,眼前見到的一幕,讓他的心猛地一顫。
只見他娘娘仿佛草原上見到了獵物的狼,眼放綠光地看著他,淫笑著道:“我的小心肝,不急哈,一會兒我就好好疼你。”
邊說,邊三下五除二地把身上的衣物全脫了。
完顏直心驚膽戰之下猛地閉上了眼睛,大吼道:“娘娘,是我!是你的直兒啊!”
“我的小心肝,我的小乖乖~”
然而,他的娘娘似乎完全聽不到他說的話,迫不及待地上前便對他上下其手,完顏直拼命想躲卻躲不開,想阻攔手卻被綁住了,駭得雙眼放紅,崩潰一般地拼命大吼,心里溢滿某種無法言說的羞辱和惡心。
一旁的兩個侍衛看了牢里臉色潮紅,眼神迷離,滿臉絕望痛苦地不停扭動的男人一眼,便心驚肉跳地收回了眼神,不敢再看了。
夫人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他這模樣,簡直比死還不如。
……
陳歌回到了書房里,繼續做方才的事情。
藍衣給她倒了杯剛煮好的參茶,問:“夫人,您是不是想到讓君侯度過困境的方法了?”
她不知曉方才在地牢里發生了什么,但夫人定然是為了君侯去找那個完顏直的。
陳歌拿起參茶喝了一口,眼也沒抬地道:“算是吧。”
藍衣想了想,道:“夫人,您也不用太擔憂,君侯很厲害的,他定然也在想辦法,君侯才不會白白被胡人欺負呢!”
陳歌一愣,抬頭看了氣鼓鼓的藍衣一眼,不禁微微一笑,“嗯,這一點,我從沒有擔憂過。”
魏遠自然不是坐著讓人幫他解決問題的人。
只是,她無法上戰場幫他,也只能盡自己所能,想一些能助他盡快打贏這場戰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