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在場好一些人的心中都轉過千般思緒,一些女子更是掩不住臉上的羨慕和向往,暗暗地嘆了口氣。
直到魏遠已是走到了陳歌面前,她還沒回過神來,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些恍惚地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說著,還輕輕地晃了晃腦袋,仿佛要讓自己清醒過來。
魏遠一雙黑眸中霎時染上幾分笑意,抬起手輕輕地、克制地碰了碰自己小妻子暖呼呼的臉蛋,隨即往下,牽起她的手,低聲道:“城守府的守衛說你來了楊府,我便過來了。”
在男人的手碰到她的時候,陳歌便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飛了起來,直到聽到久違的醇厚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她的鼻子很沒有出息地酸了一酸,捏著他的一根手指暗暗使勁,在男人眉頭微蹙,似乎有些吃痛的時候,小小聲地、仿若泄憤地道:“你這家伙,終于舍得回來了,再不回來,你的孩子都要會打醬油了。”
女子的臉比他離開時圓潤了不少,顯得肉乎乎的,讓人看著就想伸手揉上一把,皮膚粉妝玉砌,杏腮桃頰,竟是也比他印象中更嬌嫩可口。
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兒似嗔似喜地看著他,讓這幾個月看慣了軍中那群糙漢子的魏遠一下子有些目眩神迷,竟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若不是現在還在別人府上,還在被一群人盯著,他簡直恨不得就這樣抱起自己的小妻子,把她抱回房里,好好地溫存一番。
只是,在那之前,他必須先把這里的事情做個了結。
他強迫自己的視線離開妻子的臉,冷冷地掃了四周圍一圈,最后,視線定在了一旁惶恐不安的楊威身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還沒走近這里時,他便察覺到了這里的異樣,此時見到被一個男子壓制在地上,用一種莫名復雜的眼神看著他的女子,還有城守府這四個侍衛擋在陳歌面前的架勢,魏遠的眼神慢慢地危險了起來。
楊威在心里哀嚎一聲,只是事情已經發生,瞞報的話只是罪加一等,心情再忐忑,也只能如實把事情跟魏遠說了。
在他闡述情況的時候,藍衣和呂氏派過去的侍婢也準備好了陳歌要的東西,連同楊府找來的大夫一起過來了。
見到突然出現的君侯,藍衣小嘴微張,直到看到陳歌暗暗給她使了個眼色,才勉強壓下心頭的震驚,和那大夫進了屏風里救人。
楊威越往下說,魏遠的臉色就越是黑沉,直看得他越發七上八下,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聽到地上被壓制著的女子竟想行刺他夫人,魏遠握著陳歌的手猛地緊了緊,眼中的殺氣如有實物一般朝那女子射去。
女子臉上忽地迸射出一股沖天的惱怒和壓抑的絕望來,厲聲道:“魏遠,我不許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公主!
當初我就該讓父皇把你殺了!
如果……如果當初你死了,怎會有這之后的事!我皇兄又怎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魏遠的眉頭慢慢蹙了起來。
其他人也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她說……本公主?這個想行刺燕侯夫人的人竟然是公主!
“你一直在跟我作對,我們第一回見面,你就把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讓我在潯陽所有人面前丟盡了面子,現在……現在更是公然跟我皇兄作對!”
女子臉上雖然是憤怒的神情,一雙眼睛卻如泣如訴,哀婉怨恨地看著面前俯視著她的男人,“你可知道我皇兄為了奪回皇家應有的地位,花了多少時間和心血?
你可知道我們三兄妹因為你,有多痛苦多絕望!
魏遠,你這混蛋!我為什么不早一點把你殺了!我應該一早就把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