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雖然是個女子,只是,她同樣是我們寄予厚望的小少主,正如夫人用仁慈寬厚的心去關愛引導百姓,某希望小娘子能如天上照亮黑夜、指引方位的星辰,便是在沒有太陽的時候,也能以自身的光亮指引百姓前進的道路。”
陳歌和魏遠不禁對看了一眼。
雖然知道這兩個小不點身上被寄予了不一般的期望,但想到那兩個每天吃了拉拉了又睡的小娃娃,他們實在無法把什么太陽啊,星星啊這些崇高的想法放到他們身上。
而且,他們明明問的是兩個小不點的名字,陳歌卻覺得自己被莫名其妙夸獎了一番,夸得她都有點臉紅了。
當天晚上回家后,魏遠在書桌后坐了很久,最終揮灑筆墨,寫下了兩個名字:
魏昱晨
魏星燦
正在一旁逗弄兩個孩子的陳歌探頭看了一眼,笑瞇瞇地道:“這兩個名字不錯,讀起來就讓人覺得眼前亮閃閃的。”
魏遠放下手中的毛筆,看了躺在一旁的小床里的兩個孩子一眼,眼神慢慢轉柔。
老大早已是呼呼大睡了,小手小腳小爺一樣地攤著,胖乎乎的小肚皮一起一伏的,小嘴邊的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一眨眼就把大半個枕頭都弄濕了。
老大典型的吃好睡好萬事不愁的性格,醒著的時候鬧騰得不行讓你頭疼不已,然而睡覺后便是外頭敲鑼打鼓也吵不醒他。
可是相對的,要是有人在他睡覺時把他鬧醒了,他能哭得天崩地裂,海可枯天可裂讓你完全沒有心情手牽著手。
妹妹的性格跟他完全是兩個極端,打出生時就乖巧安靜得讓人心疼,也沒她哥那么缺心眼,睡覺時一點小小的聲響就會把她鬧醒,醒了后便是委屈也不會哇哇大哭,只是眼里含著兩包淚,秀氣地一抽一抽地哭,讓人心疼得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給她。
此時妹妹就還沒睡,正拼命伸著粉嫩嫩的小手去夠陳歌手上一個綁著紅繩的鈴鐺,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無比專注地盯著那個小小的鈴鐺,仿佛那就是她的全世界了一般,還不時噗噗地吹兩個口水泡泡。
陳歌微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鈴鐺,妹妹的小手小腳霎時動得更歡了,被逗得裂開小嘴,軟乎乎地笑了起來。
陳歌看了兩個孩子一會兒,轉頭看著魏遠道:“夫君,兩個孩子的小名讓我來起罷。”
魏遠微微一揚眉,道:“自然可以。
再過不到十天,便是兩個孩子的滿月宴了,先前的大戰讓軍中的士氣有些低迷,一些州縣也還沒脫離戰爭對他們的影響,白先生建議我把兩個孩子的滿月宴做得熱鬧一些,讓我們手底下的人也有機會鬧騰鬧騰。
我打算把這件事全權交給白先生和俞文欽負責,你意下如何?”
陳歌忍不住有些無奈地笑了,“好。”
真的就如白先生和韓祭酒所說,這兩個孩子就是太陽和星星啊,注定從他們出生那一刻起,便無法低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