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只要不耽誤她的逸兒參加考試便是!否則,便是夫妻間也沒有情面可講!
林漢青哪里知道自己妻子對自己的不滿,搖了搖頭一臉嚴肅地反駁,“遠兒他們這回舉辦的科舉選拔官員制度,對各諸侯確實都造成了不小的沖擊,只是,他們又豈會坐以待斃下去?
我在離開潯陽前,瞧著宋國公已是打算模仿遠兒那般選拔官員了。
鯀州的吳侯更是兩個多月前,便已是放出了這方面的風聲,他們管轄下的百姓有了希望,自然也不會急著流向遠兒的地盤。
不過,雖然這件事可能無法給遠兒帶來更多人口,但天底下百姓都會記得首先開創了科舉考試的人是遠兒和歌兒,你們這一舉動實在是個創舉啊,完全顛覆了以往世家大族壟斷朝政的局面,我在聽到那一瞬間,都覺得不可思議。”
林漢青正兀自搖頭嘆息,忽然只覺得后腰處傳來一陣熟悉的疼痛,他下意識地嘶了一聲,有些愕然困惑地看向一旁的妻子。
蘇秋燕暗暗地瞪了他一眼,她讓他分析這種國家大事了嗎?她不就是想夸夸歌兒和遠兒嘛!這些事難道歌兒和遠兒不知道?難得好好的家庭聚會,這老家伙就不懂什么場合該說什么話。
真是氣死人了。
林漢青被妻子瞪了,還是不知道她生氣的原因,眉頭皺得更緊了,只是也不敢再隨便開口了。
陳歌不禁笑彎了眼睛。
魏遠這個舅舅和舅媽,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可愛啊。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林漢青他們便告辭了,陳歌和魏遠親自把他們送到了大門口。
臨上馬前,林漢青猶豫了一下,把魏遠拉到了一邊,低聲道:“遠兒,有一件事,舅舅覺得還是要跟你說一下。
當初婉兒……其實沒死,是吧?”
那時候他們跟遠兒還沒和解,婉兒設計謀害了遠兒前幾任夫人的事情傳回來后,他們都覺得婉兒定然兇多吉少了,后來漢山暗暗派人去打聽,打聽回來的消息也是婉兒已是被遠兒殺死了。
漢山因此一直怨恨著遠兒,覺得遠兒太冷血無情,只是婉兒謀害的女子里還有皇室的公主,便是她回到潯陽,也是難逃一死的。
遠兒先前懷著對林家的怨恨,還收留了婉兒那么多年,已是仁至義盡,他雖然為自己侄女的下場感到痛心,只是也知曉,這個結果是她罪有應得。
魏遠聽到這個仿佛已是在他生命中消失了很久的名字,臉上毫不掩飾地掠過了一抹嫌惡,但沒有否認。
林漢青哪里不知曉他的心情,只是有些事,該說的還是得說。
他看著自己的表侄,沉聲道:“遠兒,在潯陽時,我曾經見到有人秘密地找過你二舅舅,給了他幾封書信一樣的東西,我擔心他又在惹什么亂子,便派人去悄悄查探了一番,那幾封信,竟是婉兒寄回來給他的。
你二舅舅一邊看信還一邊跟你二舅母說著什么,雖然我的人離得遠聽不太清,但還是聽到了‘鯀州’、‘吳侯’等字眼。
我沒猜錯的話,婉兒如今就在鯀州吳侯處,我不知曉她怎么去了那里,但鯀州的吳侯跟你是敵人,舅舅還是覺得應該跟你說一聲,好讓你留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