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廝的性格,在死亡和向他屈服之間,他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死亡。
陳歌哽了哽,她自然不可能跟魏遠說,她給了他一個機會去“服侍”他最親愛的娘娘,這件事是魏遠心中最陰暗的一段往事,魏遠直到如今也沒有親口跟她說過。
她含糊地道:“就……你們兵法不是常說么,用兵之道,攻心為上……”
見魏遠眉頭微皺地看著她,顯然不滿意她這個回答,陳歌連忙移開話題,“對了,說起來,你從亳州回來后,我老聽蕭長風說什么燕爾塔,燕爾塔是誰?”
魏遠臉上頓時有一絲不自然轉瞬即逝,不禁暗暗咬了咬牙。
明天一定要好好揍蕭長風一頓,那廝竟然連這種事都跟歌兒說!
燕爾塔是當初完顏欽想送給他的胡族美人,他自然沒要,后來,他甚至不知道那女人去了哪里。
只是被歌兒這么一問,他也不好繼續追問完顏直的事情了。
陳歌暗暗揚了揚嘴角。
她自然知道燕爾塔是誰,這男人雖然早就警告了底下人不許跟她說他當初冒險進到胡人軍營的事,但他們不跟她說,不代表不跟其他人說啊。
蕭長風為了討好自己的小青梅,早就把當初營救肅毅伯世子的事一五一十跟林婉清說了,連細節都沒放過,林婉清轉頭就告訴了她。
雖然氣魏遠這么不顧自己的安危冒險,但好在結果是好的,她也就不打算跟他秋后算賬了。
這回要不是被魏遠逼問完顏直的事,她也不會把蕭長風賣了。
看著男人不怎么美好的臉色,陳歌望了望天,默默地在心里對蕭長風說了一句,自求多福。
擔心男人會繼續追問完顏直的事,陳歌連忙轉移了話題,“那現在,林婉兒等于成了棄子了?
二舅舅不把林婉兒還在世的事情告訴其他人,會不會是因為他們父女倆還想做些什么?”
魏遠搖了搖頭,道:“若二舅舅有那個智商,當初就不會放任林婉兒來冀州,三年多下來都不聞不問了。
我聽舅舅說,二舅舅一家極愛面子,他不說,應該是覺得這件事讓別人知道了會很沒面子。”
陳歌了然。
上一回她在潯陽見到劉通道時就察覺了,這廝是個荒淫無度的,連她都打起了主意,再回想先前打聽到的關于他的消息,他家里侍妾如云,還有著一個變態的嗜好,就喜歡已是嫁做人婦的女人。
林婉兒便是去了他身邊,也只可能當那幾十個侍妾中的其中一個,而她又顯然不是劉通道喜歡的類型,就算是侍妾,也是個不受寵的。
好好的一個世家嫡女落得如此境地,傳出去了確實是會糟人恥笑。
魏遠繼續淡聲道:“二舅舅便是有什么心思,也沒那個能力去做,但林婉兒不同。
如今她成了完顏直的棄子,以她的性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陳歌點了點頭,林婉兒是她見過的,野心最大的一個女子,也是最不切實際的一個女子。
她想了想,道:“可是,她如今還能做什么?莫非,她能轉而去勾搭劉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