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和小小已是五個月大了,會翻滾會仰頭會呀呀叫,也開始有了自己的脾氣和小情緒,只是還離不開親娘。
任世濤他們早在兩個月多前便被派到了各州的醫館去了,陳歌原本新招收了一批人打算培養,也抽不出太多時間,也幸好王素蕓因為各種原因留在了開在慶州的醫館,可以為她分擔一二。
凌放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不遠處,而且看方向,是在朝他們走來。
陳歌看著他快速接近的身影,不禁有些莫名。
尋常的事情,凌放不會親自來找她,都是派手底下的人來跟她說。
他這會兒親自過來,只能是有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直到凌放走到她能看清他模樣的距離,陳歌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他的臉色明顯很不好,臉色微白,嘴角緊抿,眼里幽深一片。
很快,凌放便走到了陳歌面前,對她行了個禮,道:“夫人,忻州那邊傳來消息,說……”
凌放難得說話有些吞吐,陳歌心底更沉了,直覺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然而,饒是她已經做了心理準備,凌放說出來的消息,還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說施大夫,失蹤了。”
陳歌微微怔然。
施大夫,就是她收的第一批徒弟中的施榮,兩個半月前,他便啟程去了忻州的醫館。
陳歌懷里的阿一似乎察覺到了阿娘的不對勁,抬起小腦袋看了陳歌一眼,伸出小手呀了一聲。
陳歌卻無暇顧及他了,微微冷著臉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是什么時候失蹤的?可有查出到底是人為的還是他自己離開的?”
可是,她自己教出來的徒弟她最清楚,施榮為人雖有些嬉皮笑臉,內里卻是無比認真負責任的一個人,他絕不會一聲不吭就丟下自己的工作離開。
“施大夫是五天前失蹤的,他原本每天都會去忻州的善緣堂,然而那天,他從早上到晚上都沒有出現。
善緣堂的掌柜察覺到不對勁,店鋪關門后便去了施大夫的住處,本來想詢問他今天沒有來的緣故,誰料……施大夫家里也一個人都沒有。”
凌放沉聲道:“掌柜以為施大夫臨時有事出去了,然而第二天,施大夫還是沒有出現,也沒有給他留下什么書信,掌柜這才覺得不對勁,立刻報告給了官府。
忻州的城守知曉施大夫跟夫人的關系,接到案件后便立刻派了人傳信過來。
忻州的城守已是派了人去施大夫的老家查看,這兩天應該就會有消息傳過來了。”
善緣堂,便是陳歌和昌東陽合開的醫館的名字。
陳歌默然半響,冷冷道:“不對,子譽不是那種會一聲不吭丟下事情離開的人,便是突然發生了什么緊急情況,他也定會留下一言半語。
這種情況,他很可能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