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敢于脫離王家的勇氣。
王素蕓,終于不再只是王家的王素蕓,而是屬于她自己的王素蕓。
她在救治別人,別人,又何嘗不是在救治她。”
陳歌微微一愣,心頭忽然似有熱源涌動。
她手下的孩子,自然都是極好的!
俞文欽轉身,看著陳歌,忽地,揚唇一笑,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王娘子說,希望屬下能支持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屬下雖然不舍擔憂,但也知道,吸引屬下的,正是這么一個心善清醒的王娘子。
王娘子有她要做的事情,屬下也有屬下要做的事情,屬下愿與王娘子一起,為主公和夫人的太平盛世出一份綿薄之力。
屬下不會怨夫人,只希望夫人在將來屬下與王娘子成婚之時,為屬下和王娘子封上一個大紅包便是。”
原本讓人感動的話語就這樣被他最后一句話帶歪了,陳歌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道:“行,等到那一天,我給你們封上一個足以驚掉你們下巴的紅包又何妨!”
俞文欽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更深了,攏袖朝陳歌深深作了個揖,道:“那屬下便先謝過夫人了,等到那天,屬下定然與王娘子洗干凈下巴,等著夫人的紅包。”
告別俞文欽后,陳歌便返回了燕侯府。
其實,陳歌的心情又何嘗好受,她只是沒有在俞文欽面前表現出來罷了。
這般親手把自己教導出來的徒弟送上危險重重的戰場,陳歌覺得她到如今還沒有做噩夢,心理承受能力已經是很強大了。
她暗暗揉了揉額角,藍衣立刻眼尖地看到了,皺眉道:“夫人,您回去后好好休息休息吧,您這幾天都沒睡好。
小娘子和小郎君似乎感覺到您心情不好,這幾天特別鬧騰,他們定然也很擔心您。”
陳歌朝她笑笑,從善如流道:“好,我回去便歇歇。”
然而,剛回到落意居,陳歌便見到了一臉凝重的凌放。
凌放快速走了上來,抱拳道:“夫人,方才通州有人來報,何嬤嬤……被一隊黑衣人帶走了!”
陳歌的腦子空了一瞬。
何嬤嬤,這一回竟然是何嬤嬤!
魏遠向來看重何嬤嬤,以前便派了大量人手暗中保護她,上回施榮和蘇萍失蹤后,陳歌唯恐跟他們親近的其他人也會出事,又另外派了人手到何嬤嬤身邊。
即便如此,何嬤嬤還是被人帶走了,這說明,帶走何嬤嬤的人,定然投入了不少人力!也犧牲了不少人手。
投入這么大的血本,卻只是帶走一個已是年過百半的嬤嬤,這件事的投入產出比,也太慘烈了罷。
可是,陳歌又確實,無法對這件事置之不理。
應該說,即便她能狠下心置之不理,那人為了逼她出手,定然還會有其他動作。
這件事,她逃不過。
逃不過,便……只能正面擊破了。
陳歌只是閉了閉眼,便有了決斷,看向凌放冷冷道:“這件事,定然也是劉徐干的。”
除了他,如今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再沒有別人。
凌放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即便他們知道是劉徐干的,又能做什么呢?
何嬤嬤再重要,也無法跟夫人相提并論。
陳歌的一雙杏眸里有淡淡的戾氣在流轉,嘴角微微一揚,帶著利劍般的鋒利,一字一字道:“既然他千方百計要引我出手,那我便如他所愿,親自去見見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