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劉二郎并不相信銀耳族族人的話啊。”
這家伙隨口的一句話,可能就包含了好幾層意思。
他先前應該是派了人到銀耳族的所在地查探過一番,銀耳族的族人說他們也不知道云川圣地在哪里,但這只老狐貍顯然不相信他們說的話。
劉徐眼神微微一閃,嘴角的笑容更愉悅了,感嘆一般道:“夫人果然很理解某啊。”
陳歌:“……”
跟他斗智斗勇了這么多回,她還不了解他,也不會敢親自來找他了。
劉徐再一次無視了陳歌的話,笑著道:“夫人可是很好奇,某是怎么知道那樣東西很可能在云川圣地的?”
陳歌眉頭微蹙,沒說話。
她自然想知道,而那廝也肯定知道她很想知道。
然而,他還故意這么問她,他這輕挑的態度實在讓陳歌不爽得很。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當她是可以被他隨意逗弄的什么寵物呢?
陳歌在心里嗤笑一聲,沒說話。
劉徐卻不在意,慢悠悠道:“夫人想知道,某這幾天可以慢慢為夫人道來。
反正,我們到銀耳族所在地還要幾天時間,咱們……來日方長。”
他意味深長地說完,陳歌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陣慢慢走遠的腳步聲,不由得緩緩舒出一口氣。
跟這種心思莫測的狐貍說話,實在是累人。
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獲。
這樣一來,便確認了,劉徐特意跑這一趟,就是為了傳說中仁德皇帝和文正皇后留下的那物事。
他不知道通過什么法子,認為那樣東西就藏在云川圣地里,而銀耳族的人很可能說了謊,把云川圣地的所在地隱瞞了起來。
而他自己,不管有多少理由,都改變不了他對百姓和手下將士不負責的態度,他雖然插手了這個天下的角逐,但在他心里,這大概只是他的一場游戲。
他不在乎他的棋子在這場游戲中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只在乎這場游戲是否滿足了他的隨心所欲和**……
陳歌眼里掠過深深的譏諷,在心里慢慢總結著跟劉徐的第一次對峙得到的結論,想著想著,不禁有些恍惚。
那樣傳說中神秘無比的物事,竟然仿佛就已近在眼前了,她初初聽到那個傳聞時,根本沒想過她真的能找到那樣物事,即便能找到,也定然要花費一番功夫。
好像冥冥中已經注定了一般,她跟那樣物事之間的聯系通過文正皇后,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深刻,終于成了一個她無法回避的問題。
那也許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跟原來的世界還有牽扯的東西了。
現在想想,還有幾分不真實感,每當想起文正皇后和傳說中那樣物事,自己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外來客的感覺,就會猛然變得無比清晰鮮明。
明明先前,她都已經在這個世界找到了歸屬感,覺得自己已是順利融入了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