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遲了嗎?”
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埃施巴赫那灰褐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遺憾和哀傷,旋即便又有點點火星以那份遺憾與哀傷為燃料,燃起了熾烈的怒火,他看著站在哨塔前的那個黑黢黢,全身染血的家伙,眼眸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對面的家伙給燒成灰燼。
雖然論塊頭他是艾爾烏斯的四位侍從官中第一。
三百五十公分的個頭僅僅是站在原地不動,就足以唬住許多膽小的家伙不敢靠近,再加上他威嚴十足的神情,粗壯有力的拳頭······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人。
然而事實上,埃施巴赫卻是四位侍從官中心腸最柔軟的一位。
無論看多少次,他總是見不慣人們受苦受難的場景,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刑訊拷問,拷問室是他最不愿意接近的地方,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面對敵人的時候會心慈手軟。
對付那些血債累累的惡徒的時候,一百分力氣他能打出兩百分的力量。
此刻,
就是如此。
“黑獸,塔德拉,懸賞金一億一千萬,西海人,原黑手黨軍團指揮官,曾經為了威懾敵對家族,屠戮了敵對家族的一座城鎮······”一字一句復述著資料上的內容,埃施巴赫的眼中殺意不斷的攀升向高峰。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過,食物知道再多也終究只是食物。”
聽完了埃施巴赫的‘廢話’,塔德拉咧嘴笑著,露出兩排染血的尖牙。
然后,
十余米的距離,
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
手腳并用,如野獸般奔走的黑獸沖到了埃施巴赫的身前,他依舊是趴在地上,沒有站起來,右手五指合攏成拳,朝著埃施巴赫右腳腳踝的位置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
沒有清脆明快的骨頭斷裂聲。
塔德拉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撞上了一根大鐵柱子,超乎想象的硬度反饋回來的沖擊令他久違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疼痛,自從在新世界學會武裝色霸氣后,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這般深入骨髓的痛楚了。
“你打了我一拳!”
埃施巴赫低頭看著野獸一樣匍匐在地上的塔德拉。
抬起了右腳。
“我還你一腳。”
話音落下,右腳也落下。
只聽見“轟”的一聲響,如同隕石墜地一般,腳下的海蝕崖在這轟然巨響中似乎都為之抖動了一下,濺起的塵埃如云霧似的彌漫,被海風轉瞬吹散,露出了地面上那深深的大坑。
“咳咳!!”
塔德拉跪在坑邊,佝僂著腰,咳出了一灘血污,不清楚是他自己的血,還是從胃里面嘔出來的。
“你······”
這個像是野獸勝過人類的家伙張開嘴巴,似乎是想要說什么。
但是,
“閉嘴吧!垃圾。”
埃施巴赫并不愿意多做交流,那粗壯有力,纏繞著武裝色霸氣的拳頭代替了一切語言,遠古時期,人類就是通過拳頭調伏了野獸的野性和獸性,將其馴化成了家畜。
拳頭互相碰撞,肩頭交錯分開,腿腳如鋼鞭般來回相撞,宛如是走進了鐵匠鋪子,乒呤乓啷的噪音是如此的緊促和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