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世界帶來光明和溫暖的特大號火球懸在東方的天空,深藍色的海波上披拂了一層粼粼的金光,冷意猶存的海風嗚嗚的在海上吹拂著,繡著黃金咖啡樹的深藍色國旗輕輕的飄蕩在風中。
禿頭海怪綿津見大半個身子沉在水面下,只有那張如圓餅般的大臉浮出海面,用慌亂和不安的眼神觀察著這個和海底截然不同的世界,離開了深海,不需要他繼續拖船,但是他卻緊緊的跟隨著艦隊的旁邊。
游移不定的目光每隔四五秒鐘,就會瞥一眼站在旗艦甲板上錘煉劍術的伊絲卡,就像是個生怕母親突然消失不見的小孩子。
與那巨大的體格相反,綿津見的智力水平的確就是小孩子水平,而且和白星公主這樣受過良好教育的小孩子不同,綿津見從未接受過任何的教導,范德·戴肯也只是將他當作工具來使用,沒有教授過他知識。
再加上生活環境一直局限在魚人島的外圍邊緣以及更遠處的海底廢墟,除了范德·戴肯外,身邊沒有其他可以交流的人魚和魚人,就連常識也僅僅是停留在還沒有因為太大個被驅逐出魚人街時候的水準。
他知道好壞的含義,卻不會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壞;他很容易信任他人,天真的性格導致他被范德·戴肯這個將自己偽裝成好人的惡棍欺騙利用;他很害怕孤獨,生怕被人拋棄,在得知范德·戴肯會拋棄自己時,他開始哭泣,但杰歐用謊言告訴他他聽錯了,他就不傷心了;然而他的天性卻依舊善良,知道犯了錯之后需要道歉。
總之,就是徹頭徹尾的小孩子思維呢!
他知道了范德·戴肯船長因為犯罪被關進魚人島之后,得知自己同樣犯下了錯誤,便很老實的朝著白星公主道歉,之后被告知他變成了艾爾烏斯王子的部下,那個用劍鞘打的他腦袋生疼的人類是他的直屬上司······
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除了去狩獵海獸補充食物的時候,他時時刻刻都守在旗艦的旁邊,生怕再一次被拋棄。
旗艦,甲板上,
“伊絲卡小姐,新世界的風景怎么樣?”芙蘭從船艙中走了出來,看著正在給保養佩劍的伊絲卡,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看上去和樂園沒什么不同。”
伊絲卡專心致志的保養著佩劍。
這把劍也算是把名劍,雖然不是大快刀,良快刀這種很有歷史的古物,但也是如今世界政府培養的一位有名的大匠鑄造出來的佳品,如果她不是海軍本部的少尉,還真不一定能入手這把名劍。
“哈哈!要是這片大海和樂園一樣風平浪靜就好了。”芙蘭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面笑了一聲,這樣的好風景也不知道能持續多久時間。
新世界的氣候之惡劣遠勝于樂園,除了部份靠近島嶼的氣候還算穩定外,真正深入大海就會體驗到這里的氣候是何等的喜怒無常,每年從樂園沖進新世界的海賊,起碼有三分之一是被新世界惡劣的氣候所擊潰的。
想要在新世界混下去,不光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還要有一個本事過硬的航海士。
“殿下去做什么了?”
伊絲卡對于天氣這種無聊的話題沒有什么談性,眼看左右沒有第三人在,當即壓低了聲音詢問起來艾爾烏斯的去向,“別說殿下在房間里,我的見聞色霸氣之前就注意到殿下離開了。”
“附近有座島嶼,殿下去島上有點事。”
芙蘭從容不迫的答道。
她知道艾爾烏斯的行蹤肯定是騙不過伊絲卡的注意,不過也沒有必要在伊絲卡的面前刻意遮掩,畢竟伊絲卡和戰艦上這些從海軍那兒借來的還需要還回去的海兵不同,伊絲卡是自家人,是埃克蒙多王國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