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法好像找到那個家伙了。”
“那個家伙?是······那個該死的家伙?”
“是黑王子發現的線索,澤法帶著人和黑王子一起去了黑藻海域。”
“果然是藏在新世界。”
海軍本部,糅雜了多種建筑風格的建筑物聳立在大地之上,這座巨大的建筑物是上千萬海軍的中樞神經所在之地,是籠罩著整個世界的大網的核心,從這里發出的命令影響著世界的變化。
作為這座建筑物中的最高統治者,戰國元帥坐在椅子上,發出了憂愁的嘆息。
前來提交報告的鶴中將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慢慢的喝茶,她理解戰國的壓力,但是她并不能真正的幫戰國分擔壓力,海軍元帥的職位既是光輝萬丈的榮耀,也是沉重到極點的負擔。
“澤法······”
提起老朋友,戰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沒有說出來什么話,只是發出來了接連不斷的嘆氣聲。
“戰國,你在擔心什么?”
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元帥閣下這般沒志氣的樣子,鶴中將無奈的抬起了眼皮,主動提出了問題,打開了話題。
“阿鶴,你說······澤法他會不會打破他自己的規矩?”戰國猶猶豫豫的問道。
“你是說不殺人的規矩?”
鶴中將直接挑明。
“我有點擔心他。”戰國坦言道,“我不確定找到那個該死的家伙對澤法而言是好是壞,如果能讓澤法從此放下心結自然是最好不過,但我很擔心澤法他······當他打破了自己訂立的規矩,會不會失控暴走?”
這個問題······聽上去似乎是有點杞人憂天。
澤法作為海軍的前大將,前海軍總教官,如今的海賊游擊隊總司令······已經六十八歲的澤法不是什么毛頭小子了,經歷過無數風雨的老將又豈是這么容易被風浪所動搖。
只不過——
鶴中將很認真的考慮著戰國的問題。
他們和澤法是老朋友,差不多同樣的時間加入海軍,少年少女們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團體,一起出生入死,搏擊風浪,這么多年來跌跌撞撞走了過來,一起站在了海軍的巔峰位置。
澤法是什么樣的脾性他們很清楚。
就是因為清楚澤法的性格,鶴中將也明白戰國的擔憂是有可能的。
他們兩人都親手殺過人,他們至今都記著第一次殺死反抗的海賊們的感覺,那種復雜道極點的感觸伴隨了他們大半輩子的歲月,注定會纏著他們直到一起被埋進土里或者燒成灰燼。
不巧的是,澤法沒有殺死過任何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