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站在飯館門口,伸著脖子,盡力遠眺著港口,隱隱約約能看到停靠在港口中的那些大船的桅桿頂端,上面懸掛著的黃金咖啡樹國旗在風中緩緩飄動,雖然兩年前就來到了黑刺花島,但是借助世界經濟新聞報,她知道這面旗幟代表了新世界第五位霸主——黑王子。
不過,
她并不知道黑王子和澤法有著緊密的聯系。
直覺告訴了她可能有未知的風險靠近,miss·巴金并不懷疑自己的直覺,要不是這份直覺的幫忙,或許她早就被世界政府的特工殺掉了,這份直覺幫她躲過了一次次死神的靠近。
她已經在籌劃著離開黑刺花島。
只是在這茫茫大海上,不是說想走就能隨時走掉的,只靠本地島民們打魚用的小舢板,不可能讓她離開黑藻海域,她需要大船,還要足夠的水手······這個世界上不是誰都能與鷹眼一樣,一人一船縱橫四海的。
這時——
前方傳來了一陣陣踢踏急促的腳步聲,五個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小鬼頭沖到了街道上,一邊瘋跑一邊大喊:
“又有大船來了!!”
“我們看到船啦!好多大船!”
“大家快去看啊!”
這就是個沒有多少娛樂活動的小島,圍觀陌生的船只,對于島民們來說已經是難得的娛樂活動,并且會作為一個經久不衰的話題在人們的口中不斷重述,直到下一次有新的船只出現。
聽到了小鬼頭們的報信。
閑在家中的島民們紛紛出了門,不少五大三粗,腰身壯碩的婦人甚至還化了妝,看熱鬧的島民們三三兩兩成群結伴,很快就來到了距離不遠的港口碼頭上,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已經能用肉眼遠遠看到輪廓的船隊。
miss·巴金貪財、冷血、無情。
但她同樣會好奇。
隨大流來到了港口,擠開了擋在前面的島民,巴金站在了碼頭最前方,睜開了不比年輕人遜色多少的銳利眼眸,仔細的看著遠方那靠近的陌生船隊······突然間,老太太身子一抖,像是發癲一樣,嚇了擠在旁邊的島民們一大跳。
“······怎么會?這不可能······為什么······”
海鷗旗。
她看到海鷗旗了。
當然如果只是海鷗旗并不算什么,問題在于她那出色的視力還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那個人的樣子,紫色的短發,黑色的墨鏡,少了一條胳膊······這鮮明的特征她可從未忘記過。
之所以躲到黑刺花島這樣的偏僻地區,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躲避這個男人。
“澤法!”
她用極小的聲音咕噥著。
是的,
她躲避的男人就是澤法,因為她的兒子當年做下來的好事,為了躲避海軍的追捕,她不得不離開那些繁華熱鬧的大都市,來到了這個偏僻荒涼到鳥屎遍地的黑刺花島。
明明她已經是這么費心逃跑了,卻還是被找上門來了。
恐慌的情緒不受控制的彌漫了開來,巴金女士是一個水平很高明的醫生,是一個很少有人聽說過的生物學家,這一輩子她遇到過不少危險,但這并不代表她就是一個逃生大師。
當然如果說來的人不是澤法,如果澤法的身邊站著的不是黑王子······或許,或許還有機會逃走?
然而沒有那么多的如果。
來的人是澤法,站在澤法身邊的是多次出現在報紙上的黑王子。
她的‘兒子’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是這兩人的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