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
深深的拓印在威布爾那雄壯的胸肌上。
像是海軍戰艦主炮開火一樣的轟鳴聲回蕩在黑刺花島的土地上,光是聽到這恐怖的打擊聲,正在威嚇著不愿意舍棄家業,一步三回頭的島民們遠離戰場的法魯格打了個哆嗦。
他回頭看了一眼。
澤法和威布爾在診所的廢墟上大打出手,吃了澤法一拳的威布爾發出來了如同受傷野獸一樣的嚎叫,他的口角泛出來些許白沫,大睜開的雙眼中能看到猩紅的血絲,那長度超過七百公分的巨大薙刀猛地揮落,那凝練到極致的刀芒肉眼可見,腳下的陸地被那蒼白色的刀芒生生切裂開了一條裂縫。
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
以診所廢墟為起點,一直延伸到了村外。
沿途的房屋從中間斷開,平整光滑的切口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最起碼,
原本還不是很情愿拋棄家業的島民們看到威布爾這一刀的威勢,頓時一個個變得分外老實,不用法魯格再嚇唬,一個個腳底抹油了一樣跑得飛快,朝著遠離村子的方向一路狂奔。
“呸!這下子知道怕了吧!”
法魯格不屑的吐了口口水。
旋即,
他又看了看交戰中的澤法和威布爾,這兩個怪物之間的戰斗波及的范圍正在不斷的向外擴張,他站的這個距離······貌似不是很安全,他也不敢再看了,帶著手下的武裝水手們追著島民們撤往最遠的地方。
其實在他看來,最安全的地方是艾爾烏斯殿下的身邊,可惜殿下懶得費心思照顧這么多人,只派了他們將這些島民盡可能的驅趕遠一點,他也只能祈禱但愿澤法和威布爾的戰斗不要波及過來。
他的祈禱實際上毫無必要。
澤法在和威布爾的戰斗中牢牢的占據著上風,雖然威布爾皮糙肉厚,格外的耐揍,但是戰斗的進程盡在澤法的掌控之下,他慢慢的誘導著威布爾追過來,讓戰場一點點朝著村子后面的森林而去。
除了診所附近一圈不幸遭災的房屋外,小小的村子大體上并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害。
這就是澤法。
海軍前大將,不殺之澤法。
他的仁慈和善良早已深深的銘刻到了骨子里,然而就是這位有著不殺之名的前大將最后竟然是想著毀滅世界······若非是絕望到了極點又怎么會做出來這樣的選擇?
話說起來,讓斬斷了澤法的手臂,殺傷了澤法眾多學生的海賊加盟海軍成為王下七武海,海軍這操作也是夠騷的。
嘛,雖然可以想象這事兒定然是世界政府的主意。
不過海軍最后還是默認了這個結果,這讓原本還對海軍抱著一絲期望的澤法徹底的絕望了,會瘋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