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不要臉當初沈鑫可是見識過的,最開始說好連房帶戶口順帶幫忙搞定學校總共三十萬,可最后愣是被他要走了近四十萬。這年頭也就沈鑫她媽因為戶口沖昏頭再加上錢一下子到手膨脹了才會當那冤大頭,換成沈鑫當家寧可宅在農村繼續養魚也不愿為了戶口受氣。
“什么叫輸光!你個小癟三別給老子瞎嚷嚷,老子抽死你!”被沈鑫叫做江叔叔這位聽到沈鑫的話如同炸毛的老鼠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那被撓了幾條痕跡的臉在沈鑫面前迅速的放大并且還直接舉起了手作勢要打他的巴掌。
可惜下一秒他手還沒完全掃過來沈鑫就直接一腳踹了過來,劇烈的疼痛瞬間連同震驚的表情一起出現這位臉上,捂著肚子的他兩腿一軟就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后嘴巴一張一大口帶著食物殘渣的污漬就吐了出來。
“說話不要太沖!不然錢塘江里面的魚不會介意晚上多點飼料的!信不信我把你弄死都不帶坐牢的,畢竟我才八歲哦!江叔叔!!~~”沈鑫感覺自己此刻肯定像一個大壞蛋,因為他拍著對方的腦門的時候那位全身上下都在發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當然也可能的是嚇的。
畢竟江東流雖然身為二流子可實際上卻沒有想過把人丟進錢塘江里面喂魚,可一個八歲的小孩動不動就喊著把人喂魚,這感覺就像是一只老鼠跑到貓面前喊著要吃貓一樣。可惜這貓是真的慫,而老鼠卻不見得是真老鼠,至少肚子讓挨了一下的江某人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去找姐姐和姐夫,當然也可能應該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還有江叔叔如果你想要趁著拆遷搞事的話那么你可以去試試!你覺得能一下子拿出四十萬的人家是普通人的話你盡管去搞,我不介意的!”沈鑫真的不介意,因為他已經受夠了狹窄的閣樓和臭烘烘的公廁了,如果能跑回鄉下的話他還巴不得來著。
但是沈鑫的話卻直接如同一盆涼水直接澆在那位江叔叔身上,他也是賭輸紅了眼被錢迷住了腦瓜子。他當然知道這年頭大部分人口袋里是啥情況,有錢的卻是有但一聲不吭直接掏出三四十萬現金的真的不多。這樣的人要是沒什么背景沒什么家庭環境啥的,江東流是真的不信。
只不過這位叫做江東流的家伙還真的沒想到沈鑫那些話完全就是誑他的,因為他家的背景啥的壓根就沒有那么復雜,撐死沈鑫他媽媽有一位當過鎮長的大伯或者在電力公司上班的堂兄弟而已。畢竟深山里的窮光蛋都還有幾個富親戚來著,沈家身為東南大族真的要算起譜系來排位置那沾親帶故的可真的不老少。
所以這為江東流要真的以沈姓去查那搞不好真的能查到沈鑫那位當過鎮長的遠親身上,當然沈鑫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去查。這年頭當官的檔案都是保密的,估計江東流想查他的那位姐夫也不會讓他瞎搞的。因為沈鑫很清楚對方本身就不怎么待見這位丟人的弟弟,如同沈鑫自家老爹不待見當初在街上混的小舅子一樣。
沈鑫很清楚對于整個城市而言他們就是那一小撮人,江東流這樣的角色在這個城市改造推進中不是個例,大部分因為拆遷發了財的很難說最后能留下多少。畢竟你要一幫剛脫離了田地或者剛脫離了貧困的人明白什么叫做理財,這比讓他們搞明白什么叫做“韭菜”難了不知道多少。至于搞明白啥叫“韭菜”其實很簡單,進股市被割一次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