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韓為咂咂嘴，很是無語，這不是曹嫣了。韓為偶爾還能在她面前說幾句啷當話泄憤。看著孟霜兒慢慢有點忐忑的模樣，基本除了跳舞她對什么事都有些怯懦沒自信。和齊焰迪不一樣，齊焰迪其實只是性格比較小白兔，實際上為人處世很大方的。
孟霜兒就顯得有點“做作”，有點假。這是韓為遇見她第一眼就得出的結論，但假不代表虛偽不代表奸詐，她只是習慣用這種裝這種假來保護比較沒自信的自己。
所以舞蹈對她來說幾乎是生命和依賴，是自信源泉，支撐她能走到今天……但也不用你做助理啊？！
“什么鬼？！”
韓為拿起手機就要給顧天成撥打，顧天成沒接就要給丁雨詩撥打質問。但是慢慢的，韓為看著孟霜兒臉紅又低頭攪動手指的模樣，把電話放下丟在一邊。
語氣也放輕很多：“過來，坐。”
孟霜兒聽話過來坐下，然后低頭不語。韓為開口：“告訴我，公司用什么理由把你派過來了？你是公司練習生，未來的藝人。你怎么能做幕后呢？”
孟霜兒感受韓為輕柔的語氣，才抬頭看著他：“我……丁姐說。我還有一年甚至兩年時間才參加下一個選秀綜藝。以我的知名度想當于素人來說，能有一些資源也跟沒有一樣。況且也不耽誤，無非就是一些廣告還有封面拍攝。綜藝參加反而得不償失，要留在最后給觀眾一個新鮮感。”
韓為恩了一聲：“繼續。”
孟霜兒松口氣，情緒也穩定很多：“而且丁總監親自和公司專業導師對我進行業務能力考核。她說我的舞蹈很強，已經不太需要練習了。至于聲樂方面也不是我的擅長，差不多就可以。但是基于我性格和見識方面有些……”
孟霜兒看看韓為：“有些……”
“做作，假，有些裝，特別想打一頓那種？”
孟霜兒尷尬笑：“好像也不至于打一頓……”
韓為呵呵笑：“那就是說做作，假，有些裝你是認可的？”
孟霜兒嘀咕什么沒回應，卻是擺弄手指：“她覺得我反而應該多見見世面，拓寬心胸。加上她覺得我……”
突然手機響起，韓為拿起一看。剛剛沒等撥通就掛斷的丁雨詩電話。韓為接通去了門口，丁雨詩聲音傳來：“阿為。找我？是孟霜兒給你做助理的事。”
韓為此刻情緒平和很多：“是，我想問你怎么想的。不過她說了一些理由……”
丁雨詩就直白很多：“這孩子有點擰巴，跳舞的時候和不跳舞的時候簡直兩個人。跳舞時候特別自信特別有魅力而且舞蹈看著很舒服，可是私下做人就有點小家子氣。她現在不該練習了，都快練傻了。而且自我內心有點……說不清楚，很復雜。讓她跟著你見見世面，多做點助理的工作或許和圈內不同的人接觸多，會正常一些。”
韓為看看低頭的孟霜兒，嘆口氣：“那兩年之后呢？而且明年她就上大學了。”
丁雨詩開口：“我想形成傳統，以后練習生入行之前都做一段時間你的助理。第一其實你對助理的要求不高，就是做點雜事，對你也足夠用了。第二這樣鍛煉她們的能力，增長見識，以后入行在應對某些事在格局見識上一定比同齡人剛入行的新人要更懂事更強。相當于提前實習打了基礎就不用重新過一遍新秀墻。”
韓為笑著：“這個想法倒是不錯。”
丁雨詩也笑出來：“第三，省得你審美疲勞。每個練習生只要出道不管是選秀還是拍戲，都不會做太久。而且其實我和孟霜兒也溝通過，她特別高興。她說這是一個機會，以后她就算以藝人身份出道，未必能走到你現在所處的高度。跟著你可以見識到很多她自己入行都未必能見識到的事。我問她其他練習生會不會不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