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不夜最后還是答應了盧悅月的條件,時刻準備接受她的召喚。
盧悅月追問侯不夜的師承和擅長的功夫,都被侯不夜含糊其辭給繞開了,惹得小姑娘擼起袖子準備和他做上一場。
然而盧悅月一起身,便覺得身體有些不適,雖然頭腦清明,但是全身卻像是剛跑過半程馬拉松,雖然疲憊卻又覺得還有許多的力量能夠揮霍。
姑娘的小心思第一時間便以為是侯不夜在茶里加了料,但是搬運身體血氣,產生“炁”,再游走全身竅穴。
自然通透!
不僅沒有身體被麻痹之后的阻滯感,反而覺得行功之后更加得神清氣爽、氣力充沛。
而且一直保持清醒的頭腦,讓盧悅月打消被下藥的顧慮,回頭想來,可能是自己今天早上練功有所進境的結果吧。
但不管怎么樣,盧悅月的身體狀況是沒法和侯不夜搭手對練一番了,于是索性告辭離開,回家仔細調理身子去了。
送走盧悅月,侯不夜雖然對盧悅月忽然告辭有些困惑,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轉到和掠剩鬼討論剛打探到的消息上了。
當初掠剩鬼附身的武夫,叫做高釗,西北人,三十來歲,練的是八門拳中比較剛猛的關西拳,這也正是掠剩鬼打算教給侯不夜的功夫。
在掠剩鬼看來,對于武夫的功夫,全部可以套用斷水流大師兄的話:“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要知道武夫們需要“炁”來施展的功夫,來源其實都是修行者的煉體法門,全部都能換做用靈氣來施展的。
武夫不過是用血氣產生的“炁”來模擬靈氣,同樣的行功方式,換成真正的靈氣,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先秦雜記中有記載,梁王得一寶劍,力士持此劍可斷大鼎的一足。梁王大悅欲重賞力士,一鶴發童顏的瘦弱老者飄然而至,得知情況后,取來艾草一株,以氣勁包裹,金光滿堂,隨意揮動,柔軟的艾草竟然將大鼎切為數塊。
拋開故事真假和老者的實際水平不提,單從老者的以氣化劍的本事就甩出武夫幾條街了。
“炁”離體后是看不見的。
而且修氣之人,除了引氣煉體之外,還能夠用氣來施展術法,發個火球、刮個風甚至還能引天雷攻敵。
所以有記載說:上古時期,修士統治天下的時候,武夫只不過是修士的仆役,天分無法修氣,才不得不用血氣來模擬靈氣。
不過后來天地大變,靈氣稀少,修氣的法門漸漸失傳,倒是這些武夫功夫,由于可以用自身血氣轉化的“炁”來催動,反而流傳了下來。
回到掠剩鬼這里,他認為只要侯不夜學會了關西拳的要義,用他喝茶積攢下來的靈氣驅動,打那些武夫還不是一拳一個小朋友!
沒靈氣了?喝茶啊!
想要贏,實在是太簡單了!
唯一的問題是,侯不夜現在能調用靈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