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悅月倒是先說話了,“張叔叔!你干嘛像審犯人一樣啊,你現在不是警察了……侯不夜才不是花架子呢,人家是練出‘炁’來的!”
張錦鵬聞言大喜,拍著手笑道:“哈哈哈,不錯不錯!有‘炁’,那也算是少年英才了,怪不得我大侄女把人給帶來了!怎么,是讓你張叔搭搭手?小子我跟你說,你是月月單獨帶來我這里吃飯的第一個男生,咱八極和八門也算登對,來來來,搭手練練!”
說著就起身抄起侯不夜的一只胳膊,就要拖著他找地方切磋一番。
盧悅月急了,站起來拉住侯不夜的另一只手,說道:“張叔叔!人家是來吃飯,你怎么一來就拉人家打架!”
侯不夜也很慌,最近一直練氣,對掠剩鬼教的什么八門關西拳的行功方式根本就沒練過,真要和高手對練,肯定要鬧笑話。
別說高手了,估計來個八極新手都能讓他喝一壺!
不是說形意一年打死人,八極半年打破門嗎!
他侯不夜,只跟老爸練過幾招類似軍體拳的那種大路貨,新學的殺手锏——一拳關二爺還沒練好呢!
好不容易,盧悅月才把張錦鵬給勸了下來,結果身為餐館老板的光蛋頭張錦鵬還就不走了,坐下來和侯不夜攀談起來。
不斷拿話擠兌侯不夜,讓他展示一下自己的“炁”。
侯不夜算是看出來了,什么八極八門登對,這個光蛋頭就是要試試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練出“炁”的武者。
只是這樣,反倒對侯不夜來說非常容易打發了。“靈氣”和“炁”相近,侯不夜索性當著他面用行氣訣搬運了靈氣在體內循環了一個周天,讓兩人感受了“炁”在他體內流轉。
光蛋頭立即就換了一副嘴臉,變成侯賢侄長,侯賢侄短了,開始查戶口攀關系起來。
怎奈何得知侯不夜家在臨安,張錦鵬也沒聽說過臨安有姓侯的八門拳世家。練八門的,大多都在西北的。
隨后得知侯不夜練的是八門拳里面的關西拳,光蛋頭張錦鵬眼睛發亮了,說道:“侯賢侄,你說巧不巧,咱們金陵也有一個練關西拳的高手!”
侯不夜則喜道:“是不是叫高釗?”
張錦鵬道:“侯賢侄也認識啊,是啊,是啊!”
侯不夜暗嘆果然還是要到武者的圈子里才能打探到高釗的消息,“張叔叔認識他嗎?能介紹我和他見個面嗎?”
張錦鵬卻面露難色,說道:“你想見高釗?那就難了,這人幾年前就人間蒸發了,生死逃亡一概不知。”
生死逃亡,四個字,四種狀態,卻道盡了江湖兒女的一生崢嶸。
這時候剛好上菜了,張錦鵬也就借故離開了,不好再留下來打擾人家小年輕談戀愛了。
至少在光蛋頭看來,這對男女還是蠻合適的。
張錦鵬走后,屋內的氣氛反而冷了下來,侯不夜又不傻,張錦鵬的語氣和神態明顯是以為自己和盧悅月有點什么。
而盧悅月也覺得尷尬,侯不夜沉默,向來潑辣的她也不知道如何破冰。
忽然想起侯不夜拜托自己的事情,盧悅月說道:“那個,侯不夜,上次你說,想去看文殊會的拳賽,我幫你問了……”
“哦?怎么樣?能去觀戰么?”
“搞定了,時間和地點,我也要等別人通知。我算是知道為什么你想去了,你們這些練戰陣功夫的,沒事都喜歡打來打去的。”
“呦,盧大小姐練的又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