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侯不夜狀態和木妍與袁曉安對戰之時一樣,雙目無神身體呆立不動,大家見狀也都猜出了大概,侯不夜一定是觸動了法寶,將自己陷入了幻境。
木妍起身想要去喚醒侯不夜,倒在墻角的袁曉安立即出言阻止,“住手!此時千萬不要弄醒他!”
“為什么?”
“若非自己勘破,靠外力解開的話,會損害他的神魂,至少要靜養數日才能恢復,明天侯小弟還有比賽……”
聞言木妍當即不敢輕舉妄動,輕輕退開等待侯不夜自己恢復。
陳南遙詢問袁曉安,“這種情況以前發生過嗎?”
“慚愧,以前靈氣稀缺,我得此法寶后使用的次數也是寥寥數次,不到緊要關頭不敢輕用,哪還有多余的靈氣對著自己使用啊。就算是現今靈氣充沛,我也還沒想過對自己使用寶物,這侯小弟也是思路清奇之人啊!”
光柱中的猴子似乎是攀爬跳躍累了,竟然盤腿坐了下來,掏出一本書開始起來。看到興起,或是仰頭大笑,或是怒拍自己大腿,最后竟然狠狠將書摔在地上,原地亂跳手舞足蹈,似是極為生氣。
發泄一陣之后,猴子又再次拾起書本繼續研讀起來,神情也凝重了幾分。
過了近一刻鐘,光柱消失,羅盤落地,侯不夜才猛然驚醒,看著大家投來的關切目光,有些不自在,撓頭問道:“怎么了?你們都看著我干嘛?”
順著大家的目光低頭一看,發現了腳邊的羅盤,侯不夜一下子想起來剛剛的經歷,當即頭痛欲裂,雙手捂著頭蹲了下來。
袁曉安心痛地收回羅盤,從天花板上拔下崩飛的指針,安回去之后,略微用靈氣刺激,羅盤的指針已不能隨心旋轉鎖定目標,整個羅盤更是對靈氣毫無反應,已然成了凡物。
這使得袁曉安心痛欲哭。
侯不夜被三女扶到床上,頭痛略微好轉一些,也知道自己弄壞了袁曉安的風水羅盤,感到過意不去,勉強開口說道:“袁先生,不好意思,我只是端詳法器,也不知道是觸動了什么才造成這種情況,你的損失我一定會賠的……”
袁曉安在江湖摸爬滾打了四十多年,人老成精,來訪之前早就搞清楚屋中四人的身份,“閻王局長”他定然是得罪不起的,就更別說陳南遙背后的王家和陳家。
雖然可惜陪伴自己多年的寶物,但是也并非不可替代之物,其功能對風水師來說也有些雞肋,以他的地位,更是早已不需要和人兵戎相向了,今天對木妍使用已經是十來年才遇到一次。
既然侯不夜承諾賠償,那便又是另一件事了,也許還是個機遇也說不定。
心有定計,袁曉安保持著凄苦憂傷的神色,悵然說道:“哎,此羅盤伴隨我四十年啊,即是我吃飯的家伙,也是我的保護符,哎……事已至此,哎……苦也……”
侯不夜自知理虧,連忙安慰袁曉安,“袁先生,您看這樣如何,給我三個月時間,我去尋來一個可比此羅盤的法寶賠給您,定然使您滿意……”
袁曉安面露難色,掙扎許久,才無力說道:“也只好如此了,但愿侯小弟不要食言……”
兩人又商討一番,確定三個月后在金陵見面賠償,袁曉安也沒了看相的心情,告辭離去,看相之事也推到三個月后了。
袁曉安一走,陳南遙開口說道:“不夜,不需要過于介懷,我觀察下來,此物對袁曉安來說并不是什么了不得寶物,倒時候要是拿不出他滿意的法器,給些錢或者積分也能打發,而且惠而不貴。”
侯不夜嘆了一口氣,說道:“察言觀色我也很厲害的,其實我也看出來了,只是我從剛才的幻境中得了好處,不分潤他一些,心里過意不去……”
三女聞言立即興奮起來,圍著他追問到底是什么好處。
侯不夜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然后借口需要休息將她們都趕出去了。
疲勞睡去,自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