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表,這是你的車撒?我媽說先天高手國家給開工資嗦!你個工資怕不是黑高撒?”
“工資?我可沒有,不過六叔,就是你六舅舅是有的……”
“老表,你看我明年能成為先天不?我媽說你只修煉了半年撒,我么,肯定要笨一丟丟,啷個叫我年紀小撒,肯定要慢一丟丟嘍……”
侯不夜無奈道:“你的情況我看不出來,要老祖宗來看的,老祖宗讓你學啥你就學啥。比如我,老祖宗說我能當修士,而你春嘉姐姐,老祖宗讓她當武者……”
孫奕霖拍著胸脯說道:“我知道的,我媽就是武者撒,銅皮鐵骨么,切菜切到手,會崩了刀口的!我媽說,我也是修士的苗苗……”
小表弟確實不像侯家人那樣高大粗獷,和當初偏瘦的自己一樣,也許覺醒的還真不一定是銅皮鐵骨。
兩人一路聊著,從祿口返回文廟。
小表弟非常健談,一口四川話顯得頗具喜感,讓侯不夜很快就對他建立起了好感。
到了茶館,侯不夜先帶著他參觀了一番,順便講解了注意事項,還叮囑他不要接近“倉庫”,然后開始動手幫他在西廂房收拾出一塊“領地”。
撤了座椅,鋪上提前準備好鋪蓋,又弄了個屏風遮擋,這下兩人一南一北瓜分了西廂房。
又過了三天,先是盧悅月和范凌玦、范凌鈺返回茶館,接著木妍一家也回來了,大妖茶館幾乎恢復了之前的熱鬧情形。
一直到初七,侯春嘉和陳南遙也回來了,一群年輕人這才聚齊。
即為了歡迎孫奕霖,又是年后的首次聚首,大家不免又奢侈一回,再來一頓火鍋。
吃到一半,還是普通人的孫奕霖,靈氣攝入過多,直接昏了過去。
一番慌亂之后,木妍確定孫奕霖并無大礙,便將他抬回自己的床鋪,讓他休息去了。
也就是這一夜,白天接到了侯不夜稟告的老祖宗,將孫奕霖拉入了崇吾山參加試煉了。
第二天卯時,侯不夜按照慣例起床修煉,出門前看了一眼孫奕霖的床鋪,見他還在熟睡,只不過姿勢從仰臥,變成了趴在被褥上。
想來已經是完成了試煉,侯不夜雖然好奇他到底覺醒了什么能力,但是這時卻也不便打擾,索性讓他多睡一會。
按照慣例,大院的中央一般是對練的場地,由于盧悅月只有三境,大多是時候是陳南遙和木妍輪流陪著侯春嘉對練。
大約六點多,木妍和侯春嘉對撞,不敵的侯春嘉直接被彈開來撞上了廊柱,發出一聲悶響,連地面都微微抖動了一下。
廊柱被撞出一個凹坑,不過這種損壞,只要侯不夜控制陣法便能輕松修補,小事一樁而已。
侯春嘉正揉著屁股站起,西廂房忽然傳出一陣稀里嘩啦的破碎聲,接著一只粗壯的手臂從窗戶伸出,胡亂摸索了幾下,一把抓住了廊柱。
這手臂有一人粗細,僅小臂便有近兩米,手掌張開有一米多,能將侯春嘉握住,接著西廂房內又是一陣響動,屋頂開始晃動,磚瓦破開,漸漸升起一個碩大的腦袋來。
大家見到這腦袋,更加驚異,因為那張臉大家都很熟悉了,正是孫奕霖。
孫奕霖巨頭四顧,也是莫名其妙,想要抬起右手,卻發現被卡在窗框里。
猛然抬起另一只手,竟然將大家平時喝茶的原木茶臺給帶了起來,順著屋頂滾落,砸在院中。
透過殘垣斷壁,大家這才看清西廂房內的情形,巨人一般的孫奕霖正蜷縮著身體跪坐在屋內,結實的墻壁和屋頂橫梁限制了他的行動,非常憋屈地弓著背,完全搞不清狀況。
粗略估計,現在的孫奕霖應該有十多米高,擠在西廂房中,像是一個蹲在紙箱里的貓。
“老表!”
見到了院中的侯不夜,孫奕霖像是看到了救星,帶著哭腔呼喊,不過那聲音真的有些過于響亮了,將院中之人都嚇得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