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自來,威廉先生的作為可不像紳士所為啊!”
侯不夜一邊脫去氧氣瓶和其他潛水裝備,一邊回懟正在悠閑抽著雪茄的威廉。
“前段時間承蒙照顧,按照你們華國的話來說,我這是‘禮尚往來’……”
操著英語的威廉忽然來了一句口音奇怪的華語,終于惹得侯春嘉噗呲一下笑出聲來。
然而身體的微微抖動,立即給侯春嘉帶來了劇烈的痛苦,額頭上瞬間泛起了細密的汗珠,終于用極大的意志力保持了正襟危坐的姿勢,這才使得痛苦緩解。
見到妹妹被如此對待,侯不夜并未馬上出手,他知道自己和威廉之間的差距不大,現在對方還有人質在手,他需要謹慎應對,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
威廉身體靠向沙發靠背,表情非常得意,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威廉先生,那天我就和你說過了,我們之間的沖突是個誤會,但是我只是路過那片海域,并不知道你們和米**隊之間的沖突,事后我還攔截跟蹤你的米國快艇,你看我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
侯不夜邊解釋便走向派對廳的吧臺,從酒架上隨意掏了一瓶酒,這些就都是伯納黛特號上任主人的收藏,可惜大家都不是好酒之人,一直將這些佳釀放在架上吃灰。
拿起兩個杯子,淡黃的酒液倒了三分之一杯,侯不夜一手持一個杯子走向威廉,即是示好,也是借機靠近他,搞清楚他是如何制住四人的。
年紀最小的蘇珊在晃動的船上,難以一直保持筆直的坐姿,然而身體的每次微微晃動,都讓她面露痛苦之色。
侯不夜很快發現,蘇珊憤怒的目光并沒有看向她對面的威廉,而是斜著眼瞪向威廉身后,站在墻角的紅發女子。
其他三女由于座位角度所限,恰好無法看到角落里的紅發女人。
這個細節讓上前遞酒的侯不夜發現,并且牢記在心。
威廉并未起身,依舊坐在沙發上,接過侯不夜遞來的酒杯,兩人的手幾乎就要碰上了,卻又立即分開。
侯不夜克制地后退一步,在另一邊的沙發坐下,等待威廉發話。
船內只有幾人呼吸聲和海浪拍打船體的聲音,威廉就著沉悶的氣氛抿了一口酒,終于開口說道:“我非常感興趣,華國五絕的侯不夜先生,為什么會來到地中海呢?為什么在希臘停留了三個月呢?希望你好好配合,也是幫你的這些女人們爭取時間,我相信她們不會堅持太久的。”
三個多月?
侯不夜聽到這個詞立即警覺起來。
明明距離我們上次交手才剛剛過去不到一個月,但是如果從抵達摩納哥算起的話,確實來到地中海已經三個月了。
難不成我們全部的行蹤他都掌握著?
“我們來這里是因為和希臘政府有一項文化交流合作,最近則是在愛琴海旅游,我想除了之前的誤會之外,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其他的利益沖突吧,難不成你還是被某些人雇傭來對付我們的?比如法國人?”
對于侯不夜的試探,威廉雖然驚訝他立即聯想到了南法黑幫,但卻依舊保持鎮定,說道:“哈哈哈,誰又能雇得起我?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你在愛琴海到底在找什么?古希臘遺留的寶物?”
威廉早就在猜測,伯納黛特號奇怪的行駛軌跡,指向一個重大的可能性,這些華國人正在搜尋什么東西。
米國的修行界太過淺薄了,歐洲真正的修行界精華并沒有隨著移民流入米國,使得“神之國度”這樣的組織竟然都沒有法器流傳。
直到威廉掌握組織后,成長起來的“神之國度”開始在全世界搜羅法器,為此威廉沒少帶著手下殺人奪寶。
付出終有回報,這些年威廉確實收集了不少好東西,他用來和哈桑結盟的法器,便是帶有空間屬性的“克爾白”。
于是對付侯不夜的理由又增加了一條,奪寶!
這些華國人一定知道了某件寶藏的線索,之所以一直在愛琴海游蕩,是在尋找寶物。
雖然威廉在掩飾,侯不夜卻從他的語氣和眼神中猜測,確實和南法的黑幫有關,否則僅僅為了那次交手的誤會,威廉是不會冒著得罪華國的風險來對付自己的。
他不知道“神之國度”是怎么和南法黑幫聯系到一起的,不過時候報復一定少不了在摩納哥開賭場的法國人。
當然了,現在威廉懷疑自己正在尋寶,也算是他歪打正著了,難不成他們跟蹤了很久,一直到自己下海尋寶才出手搶奪,不得不佩服時機把握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