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艾德蒙答道。
“理由?”迪米特里不解。
艾德蒙耐心解釋:“我猜他們想知道我們動他們的理由。”
迪米特里如夢初醒!
對啊,交鋒了幾個回合,我都忘了當初是有人付錢,才派達蒙去做掉那個華國女人的!
幾個回合下來,俄國幫把恩怨都攔到了自己身上,始作俑者卻躲在暗處毫發無傷。
“我們并沒有和那些華國人不死不休的理由,他們占了幾次便宜,回來報復是正常的,但是又為何什么都沒從辦公室拿走呢?”艾德蒙分析道:“他們一定是知道了我們也是被人雇傭的,他們在找后面的人。先生,到底是誰給了我們這么麻煩的委托呢?是歐洲的盟友?還是東亞的合作者?”
在艾德蒙看來,能夠讓迪米特里對交易對象下手的人,要么是盟友之一,要么是重要的商業伙伴。
原本整個幫派只有迪米特里知道委托人的身份,現在事情變得一團糟,為了讓重要手下信服,他不得不將全部消息全盤托出。
“那個陳小姐的單子是你接洽的,通過了新加坡的劉家,然而她實際上是華國京城方面的人,據說背景深厚。”
聽到這里,艾德蒙自動腦補了一場東方風格的宮廷斗爭大戲。
華國京城的大人物!怪不得我們會踢到鐵板!
迪米特里繼續說道:“我們的委托人不知道如何得知了陳小姐將會親自和我們交易,于是給予了委托。
雖然委托人強調了陳小姐的背景和武者身份,卻沒有告訴我們他的護衛是那么厲害!
我們的損失絕大部分都是因為這個嚴重被低估的情報。”
迪米特里再次拿起高爾夫球桿,狠狠砸在已經殘破不堪的Fendi茶幾上,“那些家伙一定要付出代價!”
艾德蒙附和道:“對!這是欺騙!是陰謀!連神之國度都對付不了的人,憑什么要拖我們下水!先生,您還沒說到底是誰坑了我們!”
迪米特里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通往泳池的落地窗外,倒吊在頂端的腦袋終于忍不住了,插嘴道:“對啊!你還沒說到底是誰呢!”
女人尖叫,迪米特里跳起來高舉高爾夫球桿,就像他的哥薩克先祖揮舞馬刀一樣,而艾德蒙大聲呼叫保鏢。
倒吊著的腦袋下垂了一段,繼續用法語說道:“別喊了,外面的家伙都睡得像個嬰兒一樣。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迪米特里先生,說說到底是誰要對付我吧!”
口音中聽不出男女,但是口氣卻像是那位陳小姐本人。
一道電流忽然劈在高爾夫球桿上,迪米特里像是被燙了一下,將球桿拋下,捂著手痛呼。
腦袋轉了過來,是一張猙獰的鬼臉,嚇得迪米特里都忘記了自己手上的燒傷。
他的防線終于在這一刻崩潰了,哭著說道:“是港島,我們在港島的生意伙伴,李家!”
屋頂上的陳南遙收了“空海泛舟”所化的鬼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