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京城機場,侯不夜沒想到,先一步抵達京城的陳南遙,竟然在停機坪等著他。
關于葉圳的事情,不管萬壘如何詢問,侯不夜都是回答沒追上。這時見到陳南遙,他卻有種想要表功的沖動,希望得到陳南遙的認可和表揚,于是借助身體遮擋,暗搓搓地向著陳南遙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告訴她葉圳已經處理完畢了。
然而他的小動作又怎么能瞞得過就在身邊不遠處的先天境,萬壘看破不說破,一笑了之。
侯不夜哪知道葉圳之事并不是萬壘前去抓他的主因,而陳南遙在聽木妍說他正被特異局的人押解回京,也認為要不是自己和葉圳的恩怨摻雜在其中,侯不夜單單去追查暗殺他的刺客,也不會惹出這么大的事情,并且下定決心,后面有什么事情需要面對,她都打算和侯不夜一起扛下來。
“不夜,你受傷了?”陳南遙關切問道。
路途匆忙,直升機直接換了客機,侯不夜都還來不及更換掉一身血衣,一身干涸的血跡還帶著腥味,衣服上三個破洞露出肌膚,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沒事,小傷……”侯不夜用指頭撐開肩頭的衣服破洞,露出已經愈合的傷口,皮膚上只剩下了一指寬的紅線。
這一條粉紅的刀口,卻像重錘一樣敲在陳南遙的心上。
本不屬于她的夢境再度泛起,男人指著手臂上被狼牙所傷的血洞,笑著說道:“沒事,小傷……”
西元隨夫出藏,彈盡糧絕,其夫持馬刀對戰狼群,身上多處被狼咬上……
顧不得男女之別,陳南遙上前一步掀起侯不夜的衣服,又看到了腹部的兩道傷口,都是匕首捅出來的兩寸長的傷口,表面都已經愈合,只留下歪歪扭扭的緋紅色嫩肉。
陳南遙一拳捶在侯不夜的肩頭,埋怨道:“你干嘛非要和他打啊,抓不到葉圳就算了啊!”
侯不夜一面安慰陳南遙,“當時我又不認識萬隊長,不知道他的來意,都是誤會……”又扭頭向萬壘解釋,“都跟你說了,我沒追上葉圳。”
萬壘似笑非笑地看著侯不夜,也不答話。
侯不夜碰了個軟釘子,只好回頭詢問陳南遙:“你怎么來機場了,是啊,你怎么知道我這時候到京城?”
陳南遙紅著臉從侯不夜身旁推開,說道:“阿妍告訴我的,說你被萬隊長抓回來了,讓我和你一起來特異局總部,幫你想辦法……”
“我可不是被抓回來,是我自己愿意跟著萬隊長回來的,哎?想辦法干嘛?”
陳南遙看了一眼在一旁優哉游哉的萬壘,“萬隊長沒跟你說?那我們路上說吧……”
陳南遙非要陪同,萬壘也沒拒絕,在路上侯不夜才知道因為自己的灣灣之行,惹下了多少麻煩。
……
“雷襲統領府事件”,這是灣灣媒體給事件的定性,灣灣統領因襲擊受傷,頭上扎著滲血的繃帶上電視發表講話,認為是對岸對她實行了特種戰,是斬首行動,是戰爭行為。
不過為了兩岸的民計民生,她僅僅是動員灣灣的武裝力量進入戰備階段,并不打算反擊,除非對岸再有進一步的行動。
她呼吁京城方面不要貿然挑釁,以至于走向沒人愿意看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