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宮并不是真的無憂,為了防止軍人政變,這里確實有一條通往外界的地道,具體位置只有泰王和他的親信知曉。
“一定是達猜,他政變了!他為什么政變?我給他的還不夠嗎?是我錯了嗎?泰國不需要他的國王了嗎?”泰王流著淚說道。
“請您不要這么說……有您在的話,泰國才能安寧富足,就像很久以前那樣……像八百年前的甘蘭亨國王那樣,一個人驅趕著戰象,擊敗高棉人,為泰人帶來新的希望……”素瑪麗的眼神充滿了堅定的神情,“在我死之前,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您的生命!”
泰王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輕輕地按在心愛的女侍衛官的肩頭。
在貼身護衛的幫助下,塵封的密道終于開啟。
“走吧,我們離開這里。”素瑪麗輕聲道。
“行色匆匆的話,會有寶貴的東西遺落的。”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除了泰王,所有人幾乎同時舉起手中的武器,指向了門口。
那是一個身披黑色風衣的華國中年人,微笑的面容溫文爾雅,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你是什么人?”素瑪麗厲聲問道。
“1273年,19歲的蘭甘亨隨父與功德城的君主沙木槎作戰。
他的士兵戰敗而逃,只有蘭甘亨一人驅趕戰象,堅持戰斗,最后一人擊敗沙木槎三千勇士,轉敗為勝。
之后被其老師先知蘇克山塔賜予‘勇敢的羅摩’稱號。
甘蘭亨在位期間,泰王國的雛形形成,疆域達到歷史上最大的時候,老撾、緬甸、柬埔寨都在甘蘭亨的治下……”
“向我講述先王的功績是沒有意義的,我從小就在學習這些。”事到臨頭,泰王反而變得平靜了許多。
“自我介紹一下,泰王殿下,我姓李,我的朋友們都喜歡叫我李先生……”那個華國中年男子微微欠了欠身,若有所思地道:“剛才那個甘蘭亨的故事,讓我受一個問題的困擾,不知道您能否給我一個答案?”
“好吧,不知道那是什么問題?”看起來年紀比李先生大很多的泰王頗有興致地問。
“殿下!這太危險了!還是快點離開這里,讓我……”素瑪麗急道,同時抬起沖鋒槍就要開火。
“走不掉了,他能到這里,外面的人應該都死光了吧。”泰王按下了素瑪麗的槍口溫和地道。
素瑪麗低下了頭。
“好了,可以繼續你的問題了。”老人轉向自稱為李先生的中年人說道。
“好,我的問題就是——甘蘭亨憑什么就能以一敵三千呢?我們假設他是先天境,19歲的先天境,在那個年代也算是驚才絕艷了。難道他對手的軍陣里就沒有高手嗎?幾個高品武者聯手的話,抓住機會也不是沒可能擊敗先天境吧。
而后來甘蘭亨的人生更是像開掛一樣,帶領一個小土邦橫掃整個半島,婆羅門、高棉人、越南人、緬甸人統統向他俯首稱臣。
然而甘蘭亨如流星一般,匆匆而來匆匆消失,原因是什么?
為什么鄭信會號稱是甘蘭亨的后人?你們查庫里家又從鄭信那里繼承了什么?”李先生的目光中流露出戲謔的神色。
想不到對方會拋出一連串的問題,泰王緩緩合上雙目,沉思了一會兒,又睜開雙眼:“你想說,甘蘭亨留給了鄭信什么,我們查庫里家族又從鄭信那里得到了什么吧?”
“沒錯……”約翰微笑道,“這個問題很簡單吧,32年軍隊政變之后,我想不管是披汶還是沙立上臺,都會向當時的國王,詢問這個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