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深夜,頭車司機略感困頓,扭頭一看,和自己搭班同伴在后排睡得正香,心想最后幾十公里了,咬咬牙今晚就能到秭歸,到了目的地就能好好休息了。
雖然貨主要求古怪,只準夜間行車,白天必須在休息站休息,不許隨意打開貨柜,三輛車必須一起走不能隨意分開,還給每輛車都安排了個押運的人,不過人家給的錢確實多,跑一趟頂三趟……
扭回頭來的貨車司機猛然在車燈中見到了一個白色的影子,看起來像是一條狗,他挪到剎車板上的腳停住了。
一條狗而已,跑到路上被撞死了也是活該,他要是因此急剎車,后面的反應不過來追尾了該怎么辦?
看得再真切一些,白色的身形拖著和軀干差不多大的蓬松尾巴,臉和耳朵尖尖的,似乎不是狗,而是一只漂亮的白狐!
司機這時再想踩剎車已經來不及了,白狐消失在車頭之下,司機有些懊惱,但很快又釋然了,狐貍狡猾即便停車也抓不到的。
經歷過這么一個小插曲之后,貨車終于在一個小時后抵達了秭歸碼頭。
三個冷藏集裝箱又被轉運到一艘平板沙船上,連夜駛離了碼頭。
沙船似乎向下游的三峽大壩而去,不過碼頭的裝運工卻并不關心,他只知道這次的加班費讓他很滿意。
……
京城,某酒店。
侯不夜猜測和自己住在同一棟樓的張卓川正在做什么,大概是在打坐吐納吧。反正只要他不出屋,自己就沒必要跟上去。
另外幾個“盯防”其他人的倒霉蛋每天晚上都要陪著那些精力充沛的外國修行者一個一個酒吧夜店輪盤轉,又是一晚上能跑五、六家。
最關鍵的是必須時刻看著他們,一個不注意這幫家伙就有可能惹事生非,最后還是要他們這些“保姆”出面解決。
相比起來,張卓川就老實多了,除了白天開會交流外,會議結束他就老老實實回到了酒店。
至于張卓川提出要去龍虎山祭祖,那就不是侯不夜頭痛的問題了,也許到那時候,去三峽搗亂的家伙應該都被萬壘解決了,剛好把想要回龍虎山的張卓川丟給他萬壘頭痛去。
侯不夜有種感覺,在回到龍虎山祭祖之前,張卓川一定會老老實實的,不然的話官方又怎么會允許他回龍虎山。
只是這位張家嫡脈要是回去的話,張霄儀的大伯,當代的張天師又會是什么表情呢?
拒在山門外嗎?
他應該不敢!
當初聽出在邁阿密的一戰,雙方兩敗俱傷不分勝負,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位嫡脈的張卓川傷勢肯定比張天師要輕,人家都已經活蹦亂跳了,我們的張天師卻還在閉關調養,不良于行,這是高下立判啊!
這次張卓川祭出了張家嫡脈的身份,即便是和張天師再起紛爭,也是張家內部的事情,官方實在難以下場維護,只能使出拖字訣,幫著張天師爭取時間準備。
心思太多,侯不夜也無法進入入定轉態修煉,索性也就放棄了,只是先天境本就不用休眠,漫漫長夜又不能修煉,做點啥呢?
侯不夜索性拿出手機。
【大圣:南姐,睡了嗎?】
【艽:?】
【大圣:你在干什么?我們被放出來了,萬教官說你回家了……】
【艽:家里有點事,等回頭見面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