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著畫著,馮木兮就有點漸漸走神,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了林謙那張俊郎的面龐和深邃的眼神,而就在想著林謙的時候,她的身體都會不由得感到陣陣空虛襲來。
在這樣的朦朧之中,馮木兮下意識的在白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他像風來了又走,而我的身體滿了又空……”
很有詩意,而且還很有寓意。
其中的寓意,基本上只要是個成年人,應該都是可以領悟的。
坐在馮木兮旁邊的馬文濤,在馮木兮寫下這行字的時候,他的余光恰好瞄到了。
“身體滿了又空……”
突然間,馬文濤竟然真的感覺到喉間有點甜。
……
二十分鐘后,馬文濤和馮木兮走出了浦東新區的民政局,相比來時,兩人手里都各自多了個紅本本,只不過這個紅本本并非是結婚證,而是離婚證。
而從剛剛工作人員落下鋼印的那一刻起,馬文濤和馮木兮長達兩年的婚姻關系,便算是就此正式落下了帷幕。
“馮木兮,就此別過吧,如果以后遇到困難,我昨天說的那句話還算數,跪下來求我,看在以前我們你知我長短、我知你深淺的關系上,我可以對于略施援手的。”
站在浦東新區民政局的大門前,馬文濤有些側陰陰的怪笑道。
“呵……”
聽著馬文濤那言語間全都是高姿態的話語,馮木兮發出了聲不屑的冷笑。
“馬文濤,以前咱們倆確實是你知我深淺、我知你長短的關系,但是從昨晚以后,以后你的長短我仍舊知道,但是我的深淺,可能就是你這輩子都無法揣測的深度了。”
馮木兮現在算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雖然家產被奪,又遭遇馬文濤的婚內出軌,但是馮木兮現在已經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自然不會對馬文濤畏手畏腳,直接化身為馮懟懟,每次將馬文濤懟的暴跳如雷,她心里都會感覺舒爽的不得了。
馮木兮嘴里這般說著,同時表情搭配的也是十分到位,那種不屑一顧中還夾雜著些許對馬文濤的憐憫,搭配著她那無比犀利的話語,這對于馬文濤來說,無疑又是一記暴擊。
“馮木兮!”
“你特么就是個婊子!”
“賤人!”
馬文濤表情再度猙獰了起來,嘴里低聲喝道。
“對,我就是賤,不過你是永遠都看不到了,畢竟就你那三分鐘不到的時間,我真是想賤都賤不起來啊!”
馮木兮嘴里反諷道。
“好……”
“好得很!”
“馮木兮,我希望你能一直都這么有骨氣!”
“但就是不知道你那個腦癱老爹,能不能有他女兒這樣的骨氣,沒準那天就突然死在病床上了呢!”
馬文濤眼睛突然瞇了起來,那眼神陰冷的就好似是一條躲在草叢中的毒蛇。
原本滿臉嘲諷之色的馮木兮,在聽到馬文濤這句話后,頓時面色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
馬文濤在威脅她!
馬文濤打算對她父親下黑手!
“馬文濤,你敢!”
馮木兮心底有些發慌的怒斥道。
“哈哈哈!”
“我有什么不敢的!”
“一個腦癱突然死在了病床上,很奇怪嗎?”
馬文濤看到馮木兮臉上的怒容,他心里頓時舒了口氣,隨即有些猖狂的大笑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卻從馮木兮的身后響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