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看他坐不穩當,手掌扶住他的后腰給他撐著,“也沒說什么,就是問我怎么不簽公司。”
阮漉將下巴壓在寒盡的肩膀上,聲音軟乎乎的問:“所以你為什么不簽呀?”
“我沒準備一直拍戲。”
“那你準備做什么?唱歌嗎?”
姜茶一頓,好笑,“做老板,搞投資,掙錢。”
“……”阮漉一下被姜茶的答案弄懵了,好一會兒,嘟囔著說:“除了演戲唱歌,我還沒想過做別的呀。”
“嗯。”姜茶嗓音里帶著笑,溫柔地摸了摸阮漉的后腦勺,“這是漉漉的夢想。”
“對呀。”阮漉跟著笑,眸子彎成一道月牙,有些傻。
酒過三巡后,眾人陸陸續續地散了,喝完酒散場后,已經11點多將近12點,明天還要拍戲,眾人都有分寸,沒有再鬧。
留幾個人收拾一地狼藉,其他人陸續回了木屋子,阮漉和姜茶也準備上房車。
這時,遠處的公路忽然行駛過來一輛車,老遠就能看到兩束亮到刺眼的遠光燈,其他人看了幾眼,以為是路過的,誰知那輛車最后在正對著木屋的公路停下,接著從車里下來一人,是胡安筠。
賀紹停住準備進木屋的步伐,在原處等著胡安筠過來,之后和她打了招呼。
胡安筠也不耽擱眾人休息,直入主題,臉上帶著一貫禮貌又疏離的笑容,“我是來看看昭搖的傷怎么樣了,不親眼看一眼總是不放心。”
賀紹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朝一個方向抬了抬下巴,“就在屋里,傷沒有大礙,你不用過多擔心,就是她最近的狀態不太對,你好好開導開導。”
胡安筠點頭,“好。”
陳昭搖自那天下午摔了一下之后,就很少出屋子,其他人為了不打擾她養傷,也很少會進去,一般都是拿了東西就出來,除了晚上睡覺,基本不再進這個屋子。
現在屋子里也是只有陳昭搖一人。
聽到推門聲,陳昭搖抬起頭,看是胡安筠,眉頭一皺,“你怎么來了?”
胡安筠反手關上門,臉上的笑瞬間就收了下去,“來看看你怎么樣了。”
陳昭搖后倚著墻,曲腿坐在床上,胡安筠來到她床頭站定。
“呵…”陳昭搖冷冷的扯了下唇角,連個笑容都吝嗇給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胡安筠的不待見,“還沒死。”
她不怎么想搭理胡安筠,低下頭繼續玩自己的手機,想起什么,又抬起頭,狐疑,“你會這么好心?”之后一下就想通了,“我爸讓你來的?”
胡安筠站在床頭,雙手環胸,眸光淡漠地看著她,“不然你以為我會過來?”
因為網上那點破事已經驚動了陳甚宗,若不是他問起陳昭搖現在的情況,胡安筠是萬萬不會過來的。
她說是因為陳甚宗問起才過來,陳昭搖莫名收斂渾身如刺猬一般的尖利氣息,連同臉上的表情也平靜了下來。
胡安筠被她的陰晴不定給弄得摸不著頭腦,皺了皺眉,開門見山地說:“網上的風向有些不對,只是幾件不大不小的黑料,但怎么也處理不好,驚動了你爸,你爸請陳氏集團的公關團隊為你做公關,但效果不大,所以臨時決定帶你回去,好好商議一下這次的小風波怎么才能完美處理好。”
“所以你承認是你沒用了?”
胡安筠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有些忍無可忍。
從她進來開始,陳昭搖就對她陰陽怪氣兒的,這是摔了一下把腦子和教養摔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