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感嘆一句:巨煌真是把古天后當親生的疼啊。
車內,古熹正在接受自家經紀人的嘮叨。
“你說說你那么沖動做什么?!你怎么就打她了?!你這雙手可是彈鋼琴的手,怎么就敢往那張臉上碰?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再說,要打也得找個人看不見的地方,你這么當著鏡頭的面兒,得給我添多少麻煩?!我一把老骨頭了還得給你處理這種破事兒!現在好了,你一巴掌把我談了幾天的合作打飛了,你說現在怎么辦?怎么辦?!”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30多歲的女人,身穿著干練的西裝衣褲,腳下踩著黑色锃亮的小皮鞋,留著一頭短短的小卷毛,被燙成了淺金色,長相稱不上漂亮,但很有特色,一雙彎彎的笑眼,即便臉上常常帶著高貴冷艷的表情,但給人的感覺還是一副傲嬌的樣子。
她此時氣呼呼的,頭上的卷毛都快炸了起來,抬手壓壓頭發,開始拿出手機給古熹翻通訊記錄,跟她細算這次丟了多少工作。
古熹無奈地揉一揉太陽穴,也不看她,轉頭看向窗外,直截了當地說:“你直接說吧,現在什么情況?”
王春花一聽,收了手機,氣哼哼地說:“這段時間你通告本來就不多,只丟了兩個國際大牌的代言,不過我聽到風聲,過段時間的一個慈善晚宴和一個演唱會本來準備邀請你的,現在沒聲了。”
古熹皺了下眉,心里沒什么感想,這些工作丟了就丟了,不過有些不開心這么被人使絆子。
王春花看她不吭聲,以為她是不高興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你背后有巨煌這個大靠山在壓著呢,影響不了什么,我就是不甘心。”話鋒一轉,“再說,陳昭搖那邊也不會好過,陳氏雖然在南江權大勢大,但也不至于在娛樂圈只手遮天,這次也是他們運氣好,恰巧和那幾個合作方有關系,這才給你使了絆子,老板那邊已經放出話了,他們比我們損失慘重。”
古熹一頓,問:“鐘離那邊怎么說的?”
昨天她回家后簡單和鐘離說了下在餐廳發生的事,就直接睡覺了,早上起來又被王春花匆匆接走趕去春江,也沒跟鐘離仔細聊過這事兒。
王春花“害”了一聲,“還能怎么說?自然是向著你唄,老板說了,”她學著鐘離溫溫和和,笑里藏刀的表情,說:“讓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總歸有公司給她收拾爛攤子。”
古熹一愣,勾著唇角笑了笑,看向窗外。
說感謝的話倒顯得有些淺薄,這些年鐘離給她的幫助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記在心里,他什么都不缺,而自己也沒什么能給的,只有把古熹這個名字和巨煌娛樂定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是她唯一能還的。
車抵達機場,接下來要坐飛機去春江。
身側的門打開,古熹剛要下車,被王春花伸手攔住,“別急著走,我跟你說一下網上的風向,之后你那再出什么事兒要懂得多想后果。”囑咐完,她點開平板,說:“現在網上的風向挺明朗的,你在娛樂圈的地位和粉絲量比陳昭搖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所以大部分都是偏向你,說你打人肯定有理由的,但是也沒那么樂觀,你終究是個公眾人物,不管怎么樣打人就是影響不好,之后我覺得你應該再出一個道歉……”
王春花翻著平板,話就這么卡住了,愣愣的看著平板,眨巴眨巴眼,又快速的在平板上劃拉,看了微博下面的評論,有些懷疑人生。
古熹看她忽然不說了,疑問:“怎么了?”
“鬼知道怎么了。”王春花回過神來,吶吶這么一句,同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掏出手機點開。
是一條微信,公司那邊發過來的,說是忽然有了一大批水軍涌到了評論區,現在所有微博下面的評論區看不到一句對古熹不好的言論,而且還查出,這些水軍是洛氏集團買的,根本就沒藏著掖著,這光明正大的,就是在宣布他們在給古熹撐腰。
怎么回事?
王春花愣了,將手機舉到古熹眼前。
古熹定睛看了一眼,也是跟著愣了愣,接著,忽而笑了,一雙灼灼其艷的桃花眸中瀲滟交錯,勾人的緊。
“別笑,這怎么回事兒啊?”
古熹咳了咳,眼里的笑意幾乎快溢出來,她摸了摸鼻尖,渾身氣息愉悅的像要飄起來了,卻裝傻充愣,“不知道啊。”
“別跟我裝,你是歌手,可不是演員。”王春花嚴肅著一張臉,“古熹,那可是洛氏,整個中南三省一市都是他們的地盤,你怎么和他們扯上的關系?”
對于洛崎的背景,沒有人比古熹更熟悉了,她裝的一臉茫然,“我真的不知道啊,可能是我的粉絲?”
“呵…你在開玩笑嗎?”誰追個偶像會這么大陣仗?!王春花面上不屑,心里卻有些信了,畢竟她真的不像是裝的。
古熹看她不問了,心里偷著笑,她雖然不是演員,但她未來的男朋友是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