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懵。
支票上有Secret國際的印章,姜茶并不在意他知道,反正不敢說出去,溫和道:“麻煩先給阮漉買個沙發。”
這個板凳太硬了,硌得慌。
導演愣愣地看著支票,其實心里在數零。
姜茶挑眉,“還不去嗎?”
導演數清后,也回過神,頭一抬,嚴肅地看著姜茶,問:“真皮沙發還是榻榻米?”
姜茶:……
阮漉從戲里下來,遠遠就看到一張單人的真皮沙發,黑色的,很熟悉,細細想,好像在姜茶的辦公室里見過差不多的。
以及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面的女孩,她穿著高領的深藍色毛衣,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神色清淺冷淡,眼神中透著專注。
這個模樣,禁欲中又透著幾分嚴謹,很誘人。
阮漉注意到了,劇組有不少男孩子在偷看她,他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也不打擾她工作。
倒是姜茶,看到他回來,將電腦合上,順手在身旁的桌上拿起一個水杯遞給他,“累不累?”
就在不遠處的眾人:……
阮影帝才剛過來沒一會兒啊……
“有點。”阮漉捧著水杯,乖乖喝了兩口又遞給姜茶。
拍攝綜藝這幾天,姜茶一直是跟他睡的,**無數次,差一點點兒燃起來。
總之是沒睡好。
姜茶將水杯放回去,“累的話挨著我睡會兒?”
阮漉笑,環顧一眼四周,小聲問:“不怕被發現啊?”
“他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姜茶之前警告了導演,讓導演管好劇組的人。
而且她們又沒親沒抱,誰能說什么?
但也真怕有人不識好歹,搞出點兒麻煩事兒。
阮漉往后一倚,懷里抱著抱枕,搖頭,“算了,還有十五分鐘又是我的戲份。”
姜茶輕嘖一聲,沒再吭聲,倒是才去注意他的戲服。
阮漉穿著一身中山裝,不是電視上經常會看到的那種深沉的顏色,而是很明凈的藍色,衣袖上還繡了白色的梨花花紋和祥云圖紋,糅合了銀絲,繡法很精致,襯得公子如蘭,純凈似雪,一頭柔軟的黑發短短的,很利落,到眉眼上方,掩住額頭,將人都視線都吸引到了那雙眉眼上,長眉微彎,顏色淡淡的很干凈,看起來比平常更柔和,顯得少年娟秀清雅。
姜茶看得有些癡迷。
若是阮漉注意到了她這個模樣,怕是會反應過來,姜茶從不會認真看他太長時間,怕泄露出會嚇到人的情緒。
畢竟應該沒人會覺得,一個喜歡到想把人關起來,藏在只有自己才能看見的地方的人,是正常的。
姜茶在片刻后回神,又想起,他飾演的是一個戲子,有些喜愛地拉著他一截明藍的衣袖,問:“你的角色是什么樣的?”
阮漉放下劇本,被劇本掩住的眉眼撞入了女孩眼眸,眉眼微彎,稍作思忖,“emmm,是一個一直能看到希望,卻抓不住希望的人。”
若是用一句話形容這個角色,便只有這一句話了。
活在亂世中本是不幸,而能看到希望卻抓不住希望,又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