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漉懷里還抱著大箱子,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了這里面的東西。”
洛崎看著箱子,好一會兒后才回想起,這是姜茶仔細藏著的東西。
他和古熹小時候就見過,那時想打開看看,她不讓,也沒見她自己看過。
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洛崎沒再問,拉開車門,“我送你回去。”
“不用。”阮漉抿著嘴,笑得靦腆,“我還要去一個地方,打車就好了。”
“我送你。”洛崎堅持己見,身為公眾人物,打車多不安全。
阮漉看了一眼古熹。
不知為何,他和誰都很有默契,古熹一下就懂了,她手臂一伸,抱住洛崎往車里塞,“行了行了,讓他自己回去吧,你送我去參加宴會,順便當個男伴。”
阮漉就趁這會兒自己跑了。
“哎,你……”洛崎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影了,他狠狠瞪著古熹。
洛崎眼睛長得漂亮,眼型微圓,眼尾狹長上挑,眼神清澈的過分,但和線條清冷的五官合起來,就顯得漠然,不好接近了。
古熹吞了下口水,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壓下心里那股沖動。
眼前一下黑了,洛崎皺眉,“捂我眼睛干什么?”
“太要命。”
洛崎沒聽出古熹聲音啞了,“神經病!”
阮漉打到出租車,口罩帶的很嚴,只留一雙漂亮的眼睛在外,“去梅雪嶺陵園。”
車剛發動,姜茶的電話就打來了。
阮漉深吸口氣,接通電話,軟聲軟氣,“我一會兒就回家了。”
姜茶也硬不下聲音,溫聲細語,“在哪?”
阮漉不回答,反問,“你怕我自己看那些東西啊?”
姜茶頓了頓,嗯了一聲,語重心長,“不想你看那些不好的過去,怕你受刺激。”
“我哪有那么脆弱?”
不好的過去何止只有九歲那年,那間黑暗的房子,小小的窗戶,被關著的八年,每次想起又何嘗不是渾身發冷。
相比起,九歲那年,遇到她的那一年,有了她存在的那一年,想必稱得上是春暖之年,花開之時了。
姜茶沒吭聲。
她一直都知道,他比大多數人都堅強的多,她的寶貝,即便遭受了那么多惡意,也依舊活成了善良的模樣。
可是已經忘記了的,又為何非得想起呢。
阮漉望著窗外,輕聲叫她,“茶茶。”
“嗯?”姜茶將車停在了路邊。
“我想看看你小時候的樣子。”
姜茶沉默了下,說好。
幾分鐘后,她收到一條信息,是位置分享。
車停在了梅雪嶺陵園外,阮漉下車,順著記憶熟門熟路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雪已經化的差不多了,但有的地方還是一片一片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