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天你有通告在冬城,不在家。”
這是已經算好了呀,阮漉“哦”了一聲。
紅燈倒計時,阮漉沒忍住問,心神有些恍惚,“所以我們是要公開了么?”
姜茶點頭,“嗯。”又說:“這段時間我關注了一下網上的風向,你的粉絲沒那么抗拒了。”
阮漉“哦”了一聲,他一向不關心粉絲,但聽她這么說,情不自禁的彎起眉眼,解開安全帶湊過去親她的臉。
在說公開之前,他并不怎么在意能不能和這個女生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才覺得這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
挨著臉頰的唇瓣柔軟,姜茶眸光微深,也不顧即將變了的紅燈,抬手捧著少年的臉,微微轉頭,加深這個吻。
好一會兒后,身后刺耳的喇叭聲響起一波又一波,姜茶才放開氣喘吁吁的少年,踩下油門。
晚上,姜茶收拾好東西從廚房出來,看到站在立柜旁的身影。
阮漉看著柜子上的木盒,轉過身,“要不……我們今天看看?”
姜茶拿紙巾擦了擦手,若無其事,“好啊。”
8:30的天已經徹底黑了,客廳除了電視屏幕,沒有其他任何的光源。
姜茶蹲在DVD前,面前是打開了的盒子。
阮漉拿起15號的手環,給自己帶上,“這是你以前在醫院帶的。”
“嗯。”姜茶抬起眸,忍不住問:“真沒偷偷看啊?”
“沒有。”阮漉微微抿唇,裝的很自然,又在她說話之前問:“這些都是什么?”
姜茶看著木盒里侵染了歲月的東西,心里多少有些復雜,她把東西一件件拿出來,遞給阮漉時,會講講這些東西上發生過的故事。
“這個兔子玩偶是你進院時小姨給你買的,剛開始你每晚都要抱著睡,那時我吃醋,把它從窗戶扔到了樓下,你跟我鬧脾氣,還咬了我。”想到了他孩童時的樣子,姜茶眼神格外溫柔。
阮漉接過兔子,抱進懷里,“我還咬過你啊?”
“嗯。”姜茶點頭,輕聲說:“我們剛認識時你可兇了,那時你病情嚴重,陰晴不定,不愛我跟著你,欺負我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阮漉抬頭看姜茶,琉璃似的眼潭中有凌亂的光,溫溫柔柔,“這些我都不記得。”
姜茶說,不記得也好。
阮漉不置一詞,又問她,“我咬你哪兒了?”
“肩膀。”姜茶將箱子里的病號服拿出來,遞給阮漉。
阮漉接過病號服,目光落在她肩膀上移不開。
姜茶知道他想說什么,“咬的挺深的,留了疤,不過我17歲那年做了去疤手術,什么痕跡都沒有了。”
那些燒傷也都沒有了。
阮漉看著她平靜的臉,沒忍住鼻頭一酸,連忙低下頭,光線昏黑,看不到他微微發紅的眼眶。
他想藏著,姜茶就當不知道,若無其事的,“那兩件病號服,大的是我的,那時我比你高,你是整個一級病區里最矮的一個。”
阮漉眨了眨有些澀的眼,雪白的指尖放在病號服上,摸了摸,忽然發現,“我這件很新。”
“嗯,這是替換的那件,那時你已經被我養胖了,這件就沒怎么穿過。”
“那我經常穿的那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