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陳氏宣布破產。
并不讓人意外,陳氏搖搖欲墜的撐了這么久,早就無力回天。
那時,姜茶和阮漉在機場的候機室。
候機室的視頻內正放關于這件事的報道,姜茶聽了心煩,拿遙控器給關了,繼續低頭處理文件。
阮漉抱著她的腰,下巴壓在她肩膀上,“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姜茶偏頭親了他一下,“只是不想看到這些。”
“那陳甚宗你準備怎么處理?”害了命,可不能就這么算了,“要不殺了他好了。”
姜茶微微一頓,偏頭去看他,眼神清淺沉靜。
阮漉抿了唇,躲開她的目光,“……我就是說說。”
姜茶放下手里的文件,雙手捧著他的臉掰正,讓他看著自己,神情認真,一字一句說:“這種話以后不準說了。”
“我知道了。”阮漉眼神清澈,第一次看她在自己面前這么嚴肅的樣子,心里緊張了,他環住她的脖子,腿一抬跨坐在她腿上,軟聲軟氣地撒嬌,“我就說說嘛。”
溫香軟玉在懷,姜茶對他從來沒轍,臉上的認真頓時散了,伸胳膊抱住他的腰。
阮漉下巴擱在她肩上,臉上的表情在她看不到的時候,明明滿是理所當然。
他真的是那么想的,不是說罪有應得么,一命換一命有什么錯。
雖是這么說……阮漉退開一些,眉眼彎彎,嘟著嘴親了姜茶一下,“我知道的嘛,要做一個善良的人。”
姜茶摸摸他的頭,唇角上牽,沒有說話。
她可以臟,他不可以。
飛機飛C市,忘途的第一站宣傳。
手機關機前,姜茶給秦宋發了信息。
當年那場命案找不到任何關于兇手的線索,雖然沒辦法用這個案子給陳甚宗定罪,但把他送進去關一輩子的方法有千千萬。
她一直都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飛機落地時是中午1點,下午3點開始路演。
到了落腳的酒店后,眾人收拾好行李,陸續從酒店出來,前往餐廳。
在飛機上都沒怎么好好吃午飯。
幾個主創人員自覺的坐到一塊兒,趁著吃飯的功夫,賀導和姜茶商議一下接下來節目的拍攝時間。
賀紹:“你什么時候有空?”
姜茶手上給阮漉夾菜,一邊將早就計劃好的日期告訴賀導。
賀導推算了一下,那兩天剛好不用跑宣傳,“那剛好。”他眼神在姜茶和阮漉身上轉了一圈,沒忍住八卦的心,“你和漉漉,住在一起了不?”
除了幾個很親近的人,幾乎沒人知道姜茶和阮漉的戀情進展。
姜茶點頭。
賀紹興奮了,“那你是準備公開?”
阮漉坐在姜茶旁邊,豎著耳朵偷聽。
姜茶:“看情況。”
距離拍攝節目還有一段時間,怕會出什么變故,姜茶也沒把話說死。
這不是賀紹想聽到的答案,“可你不都跟漉漉住到一塊了嗎?到時候要跟拍……”他想到了什么。
“那兩天他有通告。”
賀紹:……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