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落這才意識到自己為什么被認出,為什么被陌生人知道名字。
起初她以為是認識的人,她忘記了對方。
而現在,她明白了過來,是那一篇關于校園暴力的報道,很顯然他們相信了片面之詞,相信了那篇文章,所以對她指指點點。
花羽落不想爭辯什么,也不想去說什么,但他們拿出了手機,想對她進行拍攝。
一個口罩,罩在了臉上。
花羽落一愣,看向身邊的人。
閆瑾圣將褲袋里的口罩給她戴上,遮住了她的臉。
“去找個地方坐下。”
“嗯。”花羽落嗯了一聲,然后和他一起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他的身影頎長,完全可以罩住在角落里的她。
被他的氣息包圍,花羽落竟感到一絲絲的溫暖,和好久沒有安全感。
花羽落仰起頭,眼睛迷茫地看著跟前的少年。
冷峻的側臉,精致的五官,有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氣質。
他那么一坐,氣質一下子就出來了,生人勿進。
之前他明明那么恨她,而現在卻在保護她。
這一點上,花羽落有些無法相信。
“閆瑾圣。”
他側過眸。
她對著他說:“謝謝。”
是真摯的語氣,沒有開玩笑,她的表情很認真。
他皺起眉心,涼薄的唇緩緩地說道,嗓音有些低沉:“不需要和我說謝謝。”
驕傲如他,他不需要別人和他說謝謝,而那個人更加不想是她。
花羽落楞了楞,最終沒有問,那你讓我說什么?
到他看診的時候,花羽落陪著他進去。
醫生讓他去拍片,做一系列的檢查。
因為傷口在后腦勺,不容小覷,更怕留下什么后遺癥。
“有事你就先回去。”去拍片的時候,他說。
花羽落搖頭。
剛才不是說明天有事?閆瑾圣看著她。
花羽落揚眉:“現在也是有事。”
閆瑾圣扯了一下唇,沒有再說什么。
拍片不需要等待,閆瑾圣進去,花羽落在門口等。
等的期間,她接到了俱樂部的電話,問她為什么不直播。
她回答,晚上有事。
俱樂部也沒有再說什么。
因為當初簽的是一個月的時長,而不是每天的時長。
今天不播,在這個月里補齊就好。
閆瑾圣走出拍片室,就看到她拿著手機,背對著他這一邊,看著外面。
他走過去,聽到她說:“嗯,明天也有事,后天直播。”
然后掛了電話。
“直播?”他確定自己聽到了這兩個字。
花羽落側過身,看到他出來了,沒有驚訝。
因為直播不是什么丟臉的事:“賺錢糊口。”
“直播什么?”
“游戲。”
閆瑾圣揚眉,上下打量了她:“你還會游戲?”
花羽落正要說看不起誰,醫生的聲音傳來:“閆瑾圣。”表示片子可以拿了。
閆瑾圣和和花羽落一起轉過身去,去拿片子。
拿回到看診醫生那里,看診醫生看了看,發現后腦勺里沒有淤血等一系列有后遺癥的問題。
開了藥,表示最好過一個星期再來復診。
花羽落點頭,拿著單子去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