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立杰沒有直面回答。
因為她之前不是沒有過。
走向停車場，冷立杰時不時地回頭看她一眼。
花羽落走到一旁，靠在墻壁上點了一根煙。
慵懶且隨性，一舉一動，都能吸引注目。
有男士在這時走向花羽落，“一個人嗎？”
花羽落淡淡地看向他，面對這樣的搭訕，她通常只會說：“兩個人。”
男士抱歉地笑笑，然后走了，這是最直接地回絕。
也有死皮賴臉的，花羽落自然也會有辦法對付。
一根煙差不多完，冷立杰也開車上來了。
他下車，花羽落已經走了過來，坐進了后位置上。
冷立杰失笑：“我的副駕駛室沒人。”
“還不準備娶？”
“你不是還沒嫁？”冷立杰笑著反問。
有多少真心話是用開玩笑的形式。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冷立杰通過后視鏡看著她。
花羽落終究沒有給與他，他要的答案和眼神。
她也清楚冷立杰對她的心意，而在多年前她也拒絕了。
“他現在過的很好。”
“嗯。”
“你對他……”
“不聊這個。”現在她并不想提起關于他的一點一滴。
對他，她也該重新判斷，是不是值得，是不是該在這座城市留下來。
她不可否認，回到這座城市，是為了他。
也不可否認，他對她變了。
所以，她必須要重新審視這個問題，對他的問題。
冷立杰啟動車子，開往酒店的方向。
花羽落打開車窗，讓冷水吹面，目光淡漠地看著這座城市的夜晚。
“這些年，這里變化很大。”冷立杰找話聊。
花羽落看出來了，就像人一樣，這座城市也會隨著時間改變。
“嗯。”
“落落，如果，我是說如果，要是他……”
“不是說不聊他。”花羽落及時地攔住他接下來的話，她也猜到了他要說什么。
她總是那么聰明的，聰明地讓他說不下去。
冷立杰不傻，同樣也抱著一絲僥幸。
對于她的情感，他是清楚的，一直以來。
“好，那聊你，這些年過的好嗎？”冷立杰問。
“還算不錯。”是的，還算不錯，除去這里發生的一切，除去不去想，不去回憶。
“這一次回來，打算留多久？”一輩子，還是一段時間。
花羽落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回來會留多久，因為她清楚她的心，更加清楚這一次回來取決于誰。
“或許很快，也或許……”后面的花羽落沒有說下去，因為不確定。
“走了告訴我，我去送你。”冷立杰道。
“好。”
車子開的緩慢，但總歸是到了酒店門口。
這一條路，就算再舍不得，還是會到。
下一次見面，冷立杰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她從來不給他任何的機會和借口。
“我送你上去。”冷立杰解開安全帶，要送她上去。
“不用。”花羽落脫下外套，還給他：“謝謝，時候不早，你早些休息，而我也該休息了。”
多么好聽的拒絕，讓冷立杰哭笑不得。
他看著她下車，頭也不回地走進大廳，消失在他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