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地朝著雙手哈氣,想讓雙手緩和一些,可是根本沒用。
此刻的她唯獨用最后的意志力和仇恨在堅持。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也過去了……
終于,屈齡看到了一個身影慢慢地從餐廳里出來。
門口的服務員對他畢恭畢敬地。
男人微笑著,看上去很是優雅。
屈齡知道她等到了,一喜,立刻準備跑過去,因為此刻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范總。
雙腳剛邁起,可是麻了,血液不循環,軟綿綿地,根本站不穩腳。
她只能雙手扶住墻壁,一撅一撅地走過去,根本加不了速度。
范總的車子到了,司機隨時在待命。
當范總走出餐廳不到一分鐘,司機就開了車過來,下車打開車門。
范總微微彎腰,坐進車內。
司機將車門關上,然后繞過車頭,準備坐進駕駛室里。
眼看著范總就要離開,想要再見到他,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屈齡顧不得雙腿的軟綿綿,朝著車子那一處大喊:“范總,范總。”
只是剛跑出一步,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摔的好不狼狽。
司機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就收回目光,坐進了車內,開車離去。
車子啟動,屈齡眼睜睜地看著,她根本爬不起來。
她痛惡地捶打著地面。
為什么,為什么連老天爺都要這么對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事?
關鍵時刻,老是出現亂七八糟的情況!!!
車內。
司機朝著身后的范總道:“范總,剛才好像有人在喊您?”
范總微微一笑:“無關緊要的人,不見也罷。”
“是。”司機隨即明白,剛才范總是聽到了,但是他根本不想見。
……
屈齡回到住的地方已經是后半夜。
屈齡的母親沒有回到郊外,因為她不放心屈齡,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來。
屈齡看著躺在沙發上,等著她回來的媽媽,不僅委屈地哭出來。
這幾天,她都在想盡辦法見人,求人。
可是有些人連面都見不到,有些人根本不認識她是誰。
之前紅的時候,一口一個齡姐。
而現在,比街邊的乞丐還不如。
“齡齡。”屈齡的媽媽看到屈齡哭了,難受至極,將她抱入懷里:“是媽媽沒用,但凡媽媽有用一點,你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屈齡的媽媽痛苦地說道。
屈齡知道自己出生在什么家庭,也知道她拉扯自己長大不容易。
可知道歸知道,眼下她清楚,有個沒用的媽媽是多么的無助。
要是她出生在富裕的家庭,什么豪門世家,現在的她根本不需要求人,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媽媽,你有沒有想過我的父親是誰?”屈齡做夢都想自己的父親是個富豪,她是在外的私生女,有一天父親帶著眾多傭人來接她回家。
屈齡的媽媽搖搖頭,那個時候為了生計,她做了很多不堪回首的事。
屈齡呵呵呵地笑了,淚水還掛在眼角。
“呵呵呵,呵呵呵呵……原來我還真是個野種!”
“齡齡,你是媽媽的女兒,不會是野種的,不會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