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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江昱寒和言心,陳炳三人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中間的椅子上坐著那個貨車司機,被關了幾個小時的男人已經沒有了剛開始那股囂張的勁,整個人都蔫巴了。
當然,他這么老實的待在這里不說不鬧的,言心的功勞才是最大的。
一坐下,言心就趁著陳炳沒注意,手在桌下捏了個決,呆呆的男人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你們是誰?這是那里,你們放開我,你們……”
他的目光在看到江昱寒和言心時,慢慢的收了聲。
更是在看到身穿警服的陳炳時默默的低下了頭,他已經做好了不管他們問什么都不開口的準備了。
“姓名,年齡,職業,知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帶到這里。”陳炳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
男人不說話,頭微低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
“啪”的一聲,陳炳的臉直接黑了下來。
“你以為你不開口我們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你是被我們的同志當場抓獲的,之所以現在還審問你,我們就是想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說吧!”
“你為什么要綁架兒童?你綁他們是為了什么?”
被問到的男人抬了抬眼皮,然后又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頭不抬眼不睜的坐在那里。
陳炳蹙眉看了眼貨車司機,然后又“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張松林,你在作案現場被我們的警務人員當場抓獲。”
“剛才我們又在你的貨車車廂里發現了大量的血跡反應,對于這些你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我告訴你,這可是你最后一次開口為自己說話的機會,如果你不好好把握,有什么后果你就只能自己承擔了。”
“到時候你將面對的就不單單是簡單的牢獄之災了,你最好想清楚了!”
陳炳一番話可以說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非常的公正。
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手發呆的男子只是晃了晃屁股換了個姿勢,人還是悶悶的根本不搭理三人。
眼見的一點線索都沒得到,江昱寒看了看言心淡淡的表情,然后朝她耳邊靠了靠。
“想個辦法,讓他快點開口。”
這個地方,還有這個地方的某些人,他真的不喜歡。
言心點了點頭,一雙大眼睛盯著張松林看了一會兒,然后突然開口。
“你之前是不是有個女兒?”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不止張松林愣了,就連陳炳和江昱寒都是神情一愣。
兩人齊齊扭頭看向自信滿滿的言心,然后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面露痛苦之色的張松林。
“你,你怎么知道?”
“你們怎么可以知道,你們不應該知道的!”
“不應該知道,不應該……”
“……”
“不應該?那你說說什么是應該,什么是不應該?”言心櫻唇輕啟。
“你自己的孩子沒了,你就想讓全天下的父母都失去自己的孩子,你覺得應不應該?”
言心無視對方的喃喃自語繼續開口,“你為了發泄心里的恨意,冒著吃瓜子的危險去傷害別人的孩子,拆散別人的家庭,你覺得應不應該?”
“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張松林好像陷入回憶般瘋狂否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