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崔,你說這次誰能贏?”
身著紫袍的罰惡司判官瞪著一雙大眼眨都不眨的看著下面打的灰天暗地的兩人。
被問到的崔判官瀟灑的坐在旁邊,支著一條腿喝著去別家討來的梨花醉,目光淡淡的撇了下面一眼。
“那還用問嘛,白大人什么時候輸過,要不然她怎么配的上戰神之名。”
“也是。”
身穿綠袍的賞善司判官一臉和善的盯著下面,“這白大人真是功夫不減當年啊!”
“想當年她那一鞭劈開忘川水,我可是至今還記得,帥!”
帥?
崔判官差點被酒嗆著,他現在有點同情江昱寒了,不知道等他百年后見到他嬌小可人的媳婦在陰司是這番做派會是什么感覺!
哎,突然有些同情他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的酒快要喝完的時候,只聽下面一聲清脆的鞭響傳來。
“得,終于結束了。”
掐算了一下時間,他看了看下面在準備收尾的兩人,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等他在出現時,人已經站在了警局門口,不過只是路對面。
又等了不多會兒,江昱寒開著車從大門口駛出,等剛拐上大路,他只感覺從車后排涌上來一陣涼意。
透過后視鏡,他對上了判官那張雌雄莫辨的臉。
“是不是心心出事了?”
他腳下一個剎車,判官忙開口阻止,“哎哎,你好好開車啊,我可不想現在就帶你去陰司,要不然姓白的會殺了我的。”
一聽這話,江昱寒就知道言心沒事,便又繼續開車上路。
判官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越看心下越疑惑。
之前他也不是沒探究過江昱寒的前世今生,可是一因為言心在自己不好做的太明顯,二是因為……
“我竟看不透你的前世今生!”
不自覺的,他嘟囔出聲。
正在開車的江昱寒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總之車速依舊還是平穩的朝家里駛去。
雖然他知道判官是專門來找自己的,可是他又怕去別的地方不合適,所以只能選擇回家。
半個小時后,兩人對坐在沙發上。
“說吧,大人來找我是想跟我說什么?”
判官沒說話,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可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看到。
“你知道嗎?”
他翹著二郎腿面無表情的打量著他,“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感覺很奇怪。”
見江昱寒蹙眉,他又繼續開口,“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說人神鬼魔妖我全都了解,但至少一個人的前生往事我還是能看透的。”
“可是我看不透你的!”
兩人繼續對視,“我一開始以為你就是個凡人,可是凡人我怎么可能看不透。”
“后來我突然想明白了,我看不透的只有兩種。”
“神,還有與天地共生的神人。”
“神我不用多解釋,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些。”
“神人嘛!”
“當然這個只是我們對他們的稱呼,比如冥王,比如白大人!”
對上江昱寒疑惑的目光,判官繼續說道:“而你,我是真的看不透。”
他身子往前趴在茶幾上,幾乎快要對上江昱寒的臉,“你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話落,見他只是冷冷的盯著自己,他又突然感覺自己有點二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