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還是答應了周同學試一試。
不為別的，他要讓周同學回來上課。
不然去上個課都不自在，魂牽夢繞地老覺得自己缺失了什么插件。
池生脫掉白大褂，換上嶄新的煙灰色西裝，理了理領口準備出門。
20201120偏頭看了他兩眼，發現了這個細節：“買新衣服了？”
池生咳了一聲：“嗯，舊的昨天不小心劃破了。”
談戀愛這件事暫時還是要瞞著20201120，畢竟他之前說了不談，這會出爾反爾，要是爭論起來，他不占理。
“我去上課，你好好待著別出去。”日常叮囑了一句，池生出了實驗室。
到了教室，目光一掃，周同學果然來上課了，雖然沒有再上來遞畫，但看過去的時候目光不會再落空。
很好，心里奇奇怪怪的空缺被填補了，程序運行得非常正常。
和人類談戀愛應該怎么談？池生早早查閱過資料。
資料顯示想要談好一場戀愛，需要占用非常多的空余時間。
池生要上課，要備課，要做研究，還要想辦法處理20201120，他很忙，怎么看也做不到和周同學好好談一場戀愛。
但周同學也很忙，好像不介意。
散步，吃飯，聊天，細碎時間的相處，平和而愉快，不知道周同學滿不滿意，反正他覺得挺好。
不過，既然是談戀愛，還是要有點儀式感的。
正式的約會不能少。
池生把周同學的數據再次分析了一遍，心里有了準備。
但準備得不夠充分，對有些事還是沒有準備的。
所以當周同學從過山車上下來，一臉平靜地說讓他扶一把時，他扶了，扶的時候發現周同學在抖，手一彎，就摟住對方的腰。
摟的時候是擔心周同學摔跤，摟完周同學順勢把身體靠在他身上時，他就有點懵了。
糟糕，這個沒經驗，也沒有準備好。
第一次約會，牽手直接跳過，就這么親密了嗎？
但冷靜下來想一想，他們好像更為親密的親吻都發生過，這好像也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果然，周同學是特殊的，不能當一般人類來對待。
一整天都用來約會的機會難得，池生想把做的事情都試一遍。
周同學很配合，幾乎是只要提了就可以，只是時間過得太快，天色已晚，她該回家了。
抱著周同學往回走的時候，池生高興歸高興，但有幾分意猶未盡，所以走得有點慢，想和周同學多說會話，隨便說什么都可以。
但是他知道周同學累了，所以只好慢慢放低聲音，引導著讓周同學先休息休息。
沒關系，以后還有時間。
另外，睡著后的周同學有一種別樣的吸引力。
安靜，脆弱。這和醒著的周同學很不一樣。
原來還有這樣的。
數據收集得不夠。
池生自我反省，反省完了，就控制不住地想碰一碰周同學。
但是又怕吵醒周同學，且偷摸很不君子。
轉念一想，他們在談戀愛啊，摸一摸不算無禮吧。
于是，再三糾結后池生伸手，小心翼翼地撥了撥周同學額前的碎發。
奇怪，有種被人注視的不適。
池生回頭看了看，沒發現其他人。
嗯，沒人，還想摸一下眼睛，臉也想碰一碰……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