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貧民窟，在普通區掙扎生活，從來沒有交過一個朋友，所以我很珍惜和周同學的這種聯系。”
飛車在高聳入云的建筑間穿梭，松子的瞳孔映照出窗外的霓虹燈光，很難讓人察覺他的真實情緒。
“但我做了一件事，是不被原諒的，5431知道了，用這件事威脅我，為了保住這份友誼，我不能告訴周同學關于5431的異常，更不會報警。”
執法人員沒想到一個國家級的高級工程師竟然會被一個機器人威脅：“你做了什么？”
松子收回目光，垂下眼瞼：“既然是把柄一樣的存在，怎么能宣之于口。”
執法人員哦了一聲，將松子的資料調出顯示在他們之間：“生于貧民區，幼年喪母，早期曾是下等人，離開虛擬校園后，通過自我提升，后期升級成為普通大眾。”
執法人員語調平靜，快速滑動資料：“你很努力也很有天賦，年紀輕輕就考取了高級工程師，按道理，你已經有成為上等人的資格了，但是由于你的貢獻值長年處于人均之下，所以始終都只是普通大眾。”
“把柄的話……”執法人員停在一個頁面上，“是你的父親嗎，嗜賭成性，導致你常年背債，深受追債的困擾？”
松子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了拳頭。
執法人員感嘆：“有這樣的父親在，你的生活很不穩定，未來也看不到什么希望。”
松子不應聲。
執法人員話鋒一轉：“松子先生，貧民窟一直藏著一個反人類的組織，你知道嗎？”
松子嘴角抿了抿：“聽說過。”
那是一個信奉眾生平等，放言要消除階級，讓所有人類和機器人公正平等共處的違法組織。
執法人員：“像先生這樣身在囹圄，麻煩纏身的高級知識分子是他們最喜歡招攬的對象，他們有——”
松子眼皮一跳：“沒有！階級一直存在，世上從來沒有真正的公平，那樣的組織就是個笑話！我不會蠢到參與這樣的組織！”
執法人員：“不要緊張，只是問問他們有沒有接觸你？”
“沒有！我的家庭背景是有問題，但應該還不到去犯法的地步！”
松子深呼吸平定情緒，但還是很煩躁：“該說的我都說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們要把我帶去哪里？”
執法人員：“最后一個問題，你認為5431會不會傷害人類？”
松子一怔，隨即搖頭：“不會，5431雖然出了問題，但一直很溫順平和，就算對我做的事很憤怒，也沒真把我怎么樣，這也是為什么我沒有報警的原因之一。”
雖然他內心很排斥5431，也害怕這樣異常的存在，但他也從來沒有想過5431會傷人。
“溫順平和？”執法人員嘲笑，“暴力打傷池教授，也算溫順？”
松子一愣：“什么？”
執法人員收了所有資料，雙手抱胸看著他：“松子先生還不知道吧，5431打傷了池教授，囚禁了周小舟，劫持了整棟樓的公民。”
松子震驚，反應過來后第一時間扭身看向窗外。
這是前往E區的方向！
執法人員：“不必著急，我們馬上就到了。”
說話間，飛車一個拐彎，松子趴在窗戶上，看到了一棟被無數燈束包圍的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