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藥喝了，喝完我帶你出去走走。”顧淵把稍微放涼了的藥遞給周小舟。
周小舟往床上一倒：“我想睡覺，不出去，我也不吃藥，”
顧淵將藥往矮桌上一放，伸手去拉她起來：“你晚飯之前才起來，吃完晚飯不到一個小時又要睡覺，起來活動活動！”
周小舟沒骨頭似地躺著：“沒勁，不想活動……哎，松手，別拉拉扯扯的。”
“不活動也要起來把藥喝了！”顧淵不僅不松手，還順勢抓了另一只手腕，“你多久沒出門了，起來陪我走走。”
周小舟討價還價：“起來走走可以，不喝藥行不行？”
顧淵是個商人，討價還價這種事當然也不能讓步：“喝半碗。”
“喝半碗和喝一碗有什么區別，不喝！”周小舟賴著不起，“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需要喝什么藥。”
顧淵拽著周小舟的手腕，停止了拉扯。
以前戲文里常說人鬼殊途，主要原因除了確實是兩者身份有別之外，還有說是因為孤魂野鬼身上自帶陰氣煞氣，與之接觸，日積月累，毀壞身體，折損陽壽。
周小舟不肯喝藥，是不是因為知道她的身體出了問題其實不是因為什么郁結在心，而是因為自身原因？
“想什么呢？”周小舟用力掙了掙手。
顧淵的手指在周小舟手腕上的紅翡手鐲上敲了敲：“小舟姐雖然不愿意見狗子，但是他送的鐲子倒是一直戴著。”
“這手鐲好看，”周小舟不以為意：“再說了，我好歹也養了他那么多年，收他一個鐲子怎么了。”
是挺好看的，紅翡手鐲的紅襯得周小舟的皮膚格外白潤。
這幾年周小舟清閑無事，又被他精心細養，整個人越發白皙嬌軟，只是好像再怎么養，雙手掌心的手繭子薄歸薄了些，卻至今可見，提醒著他周小舟當年一個姑娘家養著他們三個是多么的不容易。
“好看嗎？”周小舟沉下聲音。
顧淵一笑，在周小舟的小手臂上摸了一把：“潤而不膩，艷而不妖，是挺好看的。”
“我看你是想找打。”周小舟抬腳就朝他踢來。
顧淵趕緊松手往后退：“我說的是手鐲。”
周小舟冷哼一聲翻身起來：“少把外面的油嘴滑舌給我帶到家里來。”
顧淵理了一下衣服：“你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小心真嫁不出去。”
周小舟彎腰穿鞋：“用不著你操心，我本來就不打算嫁人。”
以前周小舟說這樣的話，顧淵是會生氣的，但現在不會了。
不嫁就不嫁，反正嫁不嫁，人都在他身邊。
“快點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記得把藥喝了，一會我要檢查的。”
顧淵特意出去，給了周小舟偷偷倒藥的機會。
一會后周小舟出來，果然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不少，想必那碗補藥已經被她倒進花盆里養花了。
“你要是不想出去就在院子里散散步也行。”
但是顧淵突然又不想帶周小舟出去了。
不想給別人看，更不想特意帶出去給二狗子看。
周小舟：“走吧，不出去我不就白換衣服白化妝了。”
出去就出去，打扮得這么好看做什么。
嘖，看來以后要給她少買好看的衣服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