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記憶有點不對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不怎么明顯，也沒什么有力的證據證明，問題不大，便也沒怎么在意。
但這次，邏輯漏洞太大了，她心不大，想無視都難。
不高興已經很久了，不想憋著。
而在她問出這句話后，系統陷入了沉默。
酒店的隔音效果不太好，房間很靜，靜到能聽到外面大街的汽車行駛聲。
周小舟耐心等了等，在接連聽到三下鳴笛聲后，再次開口:“我的記憶出現問題，大人是知情的吧?
“知道。”沉默了幾秒，系統終于回答了。
周小舟也不發火，只是靠著椅子，不緊不慢問了一句:“模糊我的記憶做什么?”
她自己有感覺，記憶被動的手腳也不大，只是考核部分被動了，它們都在，認真想，發生了什么事也都有印象，只是有一部分想起來時都像眼睛被蒙了一層紗，朦朧朧的看不分明。
而這些模糊部分，主要是她所經歷的任務目標相貌。
嗯，也不止任務目標一個，接觸比較多的幾個劇情人物她都記得不大清晰，很多時候想起來，都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影像，再細想，五官神態，便怎么也具體不起來了。
最開始偶爾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還能用時間長久來解釋，但次數多了，說沒問題才是有問題。
周小舟感嘆:“我是記性不怎么好，記不起來前面幾個考場的人很正常，但不應該連上個考場的狗蛋二狗子元寶他們長什么模樣都記不住吧。”
好歹也是辛辛苦苦一手養大的兔崽子!
系統:“你從來都是考完對他們不聞不問，連他們余生如何也不感興趣，好端端的，突然回顧他們的具體相貌做什么?”
周小舟沉默了一下，無奈道:“不瞞大人，我寫程序寫不下去的時候，就覺得要是5431在就好了，他可比我厲害多了，想得越多問題越多，慚愧，這真不怪我故意去想，我也沒想故意找薦，只是你們太不小心了。”
系統冷冷道:“既然早就有所察覺，說明你對這事也不怎么在意，現在繼續裝作不知道就好了。”
“我倒是想繼續假裝下去啊，畢竟考核嘛，鏡花水月一場，記不記得對我也沒什么影響，只不過，秦璇剛才那句話提醒了我……
周小舟的語氣一沉，還是透出了幾分不悅來:“大人，你們系統搞這些不痛不癢的小動作，不會是因為我這幾場考核，來來去去其實還是同一個目標吧?”
因為怕抵觸之下偏見更深，所以干脆模糊了任務目標的相貌?
系統:“如果我說是呢?”
一般以問回問，基本可認為是確定。
周小舟倒是沒想到系統如此痛快承以，于是也坦然道:“其實也沒必要，就算是同一個人，該怎么做還是要怎么做。”
但是，反反復復被渡化都沒有被渡化成功的惡鬼，到底是做了多大的惡？
不過，這惡鬼一次渡化不成還能多次反復，是有后臺，還是考核規矩允許？
要么，是這其中另有隱情？
周小舟想了想，故意道：“其實吧，大人總說我對目標有偏見，那同一張臉，日久生情，沒準看久了我對他們還有感情，這樣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