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種思路。
如果秦璇并不是自欺欺人，但又確實是喜歡她……周小舟想到宣傳片評論區里的兩條評論，眼角一抽，猜出另一種可能。
“相比現代的親密直接，古代的發乎情止于禮，內斂又隱秘的情感更加戳我啊！！”
“什么啊，古代的部分明明是欲言又止，欲揚先抑，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
是了，秦璇突然的轉變，除了鬧脾氣外，別是在和她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吧？
那……隨他，反正她又不配合？
周小舟瞥了眼秦璇。
秦璇放下手里的書，起身去倒了杯水。
周小舟：“大人，你覺得他是欲擒故縱嗎？”
系統：“欲擒故縱的前提是互相有意，你有？”
周小舟：“怎么沒有。”
系統：“惡意？”
周小舟怔了怔，很無奈：“大人，你現在對我有很大的偏見。”
系統：“不好意思，你最近忙著不務正業，我沒事只好去深度了解了一下你的過往工作經歷。”
周小舟挑眉，開玩笑道：“然后發現本學生是個勞動楷模，優秀資深員工，打算嘉獎一下？”
系統呵呵：“劣跡斑斑，難怪會被要求進行業務考核。”
周小舟十分不能茍同，十分冤枉：“學生擺渡期間，兢兢業業，從不無故缺勤，嘔心瀝血，盡忠盡職……”
系統：“他們說你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殺伐果斷，有時候身上的戾氣比忘川惡鬼還重。”
“哪個混蛋說的，簡直是胡說八道！”周小舟簡直要跳起來了，“大人，你別聽他們詆毀我，你不知道擺渡人這份工作可吃香了，想當擺渡人的鬼不少。”
系統：“你的同事。”
周小舟一哽：“那也是詆毀，擺渡人之間也是有競爭的，他們是怕我考核成功了和他們搶晉升名額。”
麻蛋，平時一起稱兄道弟，轉頭居然說壞話拖后腿，果然是酒肉朋友！
“真的只是胡說？”系統淡淡道，“那你工作期間，怎么會有那么多投訴？”
“……”周小舟，“剛正不阿、忠言逆耳的好人，惡評一般都比較多。”
系統不接話了。
周小舟加了一句：“大人，你走訪得不全面，如果你去其他地方問問，對我的評價肯定是為人仗義、風趣幽默、善解人意等等。”
系統：“賭坊，酒肆，風月之地？”
“……”周小舟，“那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系統：“我去了，風評是不錯，畢竟一點工資都貢獻到那些地方了，冤大頭誰不喜歡。”
“大人最近是不是結交了什么不好的朋友，說話都學會冷嘲熱諷了。”周小舟有不想理會考官的沖動了。
系統哦了一聲：“沒什么不好，至少是真話。”
好了，聊天聊死了，不聊了。
本來是想和系統聊聊什么時候結束考核的，現在周小舟不想聊了，還是觀察觀察秦璇吧。
男人，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最可愛。
嗯，秦璇安靜專注時候的樣子，倒也符合他的高冷形象。
咦，好像哪里不對勁？
看書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好久沒翻頁了吧？
周小舟仔細盯著看了幾秒，腦中緩緩打了個大大的問號——秦璇靠著沙發支著腦袋，低著頭垂著眼，是不是其實已經睡著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