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今來不緊不慢交待到這里,語氣平平淡淡,所說的事如果放在網上肯定又是一輪風波,但在他這,這些事又好像與他無多大關系。
如此平淡的態度,如果只是粉絲,都不能算是合格的粉絲了吧。
警察說:“如果我是你的老板,我也不相信她們是同一個人。”
今來嘴角上揚,明顯是笑了一下。
警察:“笑什么,我說得不對?”
今來點了一下頭:“對,所以我說過,我所犯之事,與其他人無關,是我一人所為。”
“既然你說不打算做什么,后來又把事攪和得血雨腥風,是因為周小舟死了?還是從她酒店被黑,你就是開始有預謀有計劃地針對那些害她的人了?”
今來臉上的笑意消失:“預謀是要提前謀劃的,我們原本應該一直保持著持續聯系但又素不相識的狀態,至少在她死前,我從未想過干涉她的任何事情。”
警察:“所以她一落水,你就恨上那些人了?”
今來搖頭:“不是的。”又說,“我從來沒有恨過那些人,我只是在等待奇跡的時候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是的,只是找點事情做而已,不然如何度過心懷希望,慢慢絕望的那些日子。
至于那些始作俑者,有什么好恨的,那些人哪里值得他投入那樣深刻的情感。
警察:“所以你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使者?”
今來雙手交疊放在桌上,聞言很無奈道:“你們別把我當成那些腦殘粉絲,我是成年人,知道什么是違法行為,不會打著正義的旗號為自己辯解。”
從始至終,他就知道這事不該做。
但知道,和做不做是兩回事。
即便一開始,老同學就極力反對。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老同學壓著聲音,氣急了,無處發泄,把茶桌拍得一聲巨響。
今來:“知道,你好好坐著,這里是包間,不是密室。”
老同學怒道:“你知道個屁!你知道你自毀前途?啊,你知道你也不怕那些人報復打擊你!”
今來點頭:“我會小心的,再說法治社會,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
“法治社會你還違法犯紀呢!”老同學磨著牙,“要不是他們現在被另一股勢力纏住,你信不信你現在已經被扔下天淵河陪周小舟一起喂魚了!”
今來不說話了。
老同學正視著他,勸他:“阿來,聽話,就此收手,就當什么也沒發生。”
今來搖頭:“做了就是做了,有痕跡的,我能把他們做過的事揭發出來,我做的事自然也能被人找出來。”
“那怎么辦?”老同學長嘆一聲,拉了椅子坐下。
“被找上門只是時間問題。”今來的目光一掃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但在那之前,這事還沒完。”
老同學沉默了一會,最后端起茶一口喝完,將茶葉一起嚼碎,“說吧,你還要做什么,至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今來:“不告訴你。”
老同學:“你!”
今來合上電腦:“和你無關,和公司無關。”
老同學不再說話,捏著茶杯沉默的樣子怎么看都是在惱怒。
“我本來就什么都不知道!”最后,老同學將杯子重重一放,猛地站起身,“我不管你在做什么,你的辭職報告我沒批,記得早點給我滾回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