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柔找了個時間把楊殊她娘請來,然后磨破了嘴皮子說了些好話,哄的對方答應把房契地契,還有名下的幾個鋪子交給她代為保管。
“你想想,那個榮昌公主在宮里待了這么久都不肯回來,向來是鐵了心要和楊郎和離了,到時候她一句話的事,楊家所有的財產恐怕都要被她帶走,我這可是為您好啊!”
楊老夫人視財如命,為人刻薄,柳柔抓住她的命脈,幾句話就說的她心生動搖。
“寧兒可是您的親孫子,咱們早晚都是一家人,連我您都不放心嗎?”
楊老夫人撇她一眼,她的確不放心柳柔,可她猶豫了一會兒,覺得對方說的也有道理,他們楊家的財產,可不能落到別人手里!
柳柔這兒還有她的乖孫,她性子軟好拿捏,怎么說也比那個盛氣凌人的榮昌公主順眼!
思忖再三,楊老夫人答應了柳柔。
柳柔眼底閃過一絲得逞,嘴角微微翹起。
“我一定會好好孝敬娘的。”
——
可沒幾天,楊家便驚聞噩耗!
楊殊被人打斷了一條腿,對方還放話要讓他牢底坐穿!
楊老夫人大驚失色,差點兒兩眼一翻暈過去!
起因是這樣的,楊殊今日在朝堂上惹得越離夙大怒,他負責的一個工程出現了紕漏,若不是巡查的人及時發現,恐怕要出大亂子!
越離夙震怒,停了他的職讓他滾回去好好反省!
本來還打算靠著這個工程升官加爵的楊殊如墜冰窟,美夢一朝破碎,他渾渾噩噩的出了宮,前往花樓買醉。
酒喝了不少,心里的郁氣卻越來越深。
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還指望著大司馬幫他說說好話,結果對方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他,他滿心羞辱的被趕出了宣政殿。
哪還能反應不過來,大司馬就是故意的!
那個工程是他交給自己的,該怎么做也是他指導的,可是出了差錯,他卻撇清的干凈讓自己去頂罪!
簡直豈有此理!
楊殊心情煩躁,下意識想找老相好清荷,“清荷,清荷呢?”
老鴇笑瞇瞇上前,“這位大人,清荷今日沒空,要伺候別的客人,您不如挑其他的?”
楊殊面上一怒,“你胡說什么!我明明把清荷給包下了,誰敢讓她接別的客?”
老鴇翻了個白眼,臉上依舊維持著笑意,眼底卻有些不耐,“那位客人身份尊貴,指名道姓要點清荷,奴家也是沒辦法,您消消氣,奴家給您找幾個更好的?”
“更好的?”楊殊“砰”的一聲摔碎了酒壇,搖搖晃晃站起來,盯著老鴇,一字一頓,“爺今天就要清荷!我倒要看看,誰敢搶我的人!”
這話要是放在平日里,以他謹慎的性子,他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可他才被罷免了官職,加上酒精的作用,怒火攻心,完全是憑著本能在說話做事。
下一秒,他咣地踢翻了面前的小幾,酒水瓜果撒了一地,他轉身跌跌撞撞去找那位清荷姑娘。
“啊!”樓里的姑娘們尖叫著紛紛躲避,老鴇的神色也難看起來,氣的手指都在顫。
“好啊,都敢來我樓里找茬了!全都給我上,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要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