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甘拜下風。
——
“小兄弟,這兒可不是逞英雄的好地方。”一道玩味的聲音響起,越離夙側眸掃了眼,說話的是他旁邊坐著的一個男子,長得很壯實,右眼下方有一塊不明顯的疤痕。
他上下打量著越離夙,眼里輕蔑的意味很明顯。
在他看來,這樣的人不過是為了在女人面前出風頭硬著頭皮上而已,不知天高地厚!
越離夙平淡地收回目光,沒有搭理他的打算。
那態度,不是輕蔑,不是鄙視,是完全的無視。
刀疤男眼里不由劃過一絲惱怒,咕噥了句,“小白臉還挺傲氣,待會兒看爺爺不教你做人!”
他話音剛落,脊背一冷,迎上那男子冰冷的目光,如果非要形容的話,不含一絲情緒,像看一個死人,徹骨的寒意。
刀疤男頭皮發麻,汗毛倒豎,強作鎮定移開視線,心里有些慌亂。
不過是個長得不錯的男子罷了,哪來這么一身唬人的氣勢?
難不成對方來頭不一般?
他安慰自己,哪就這么巧一碰一個準兒,小白臉說不定是虛張聲勢罷了!
待會兒比賽見真章,這酒可是今年的新品,保管喝的對方找不著北!
他心里好受了些,接下來卻再也不敢出聲挑釁。
比賽開始,其余的人抱著酒壇喝的很猛,幾乎是眨眼的時間,轉眼就喝完了一壇子。
明曦看的瞠目結舌,這是喝酒的陣勢?
里面裝的別是水吧!
然而空氣中濃烈的酒味兒不能作假。
她咽了咽口水,轉眼去看越離夙。
相較于其他人,他動作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在一群糙漢中,畫風格外令人賞心悅目。
不過雖然斯文,可他動作也不慢,很快也換了一壇,雖然落后一點,不過狀態看起來還算不錯,明曦悄悄松了口氣。
看來對方酒量的確不錯。
大嬸也忍不住夸,“小郎君酒量好!夫人挑人眼光真好!”
明曦無語。
這酒量和她挑人眼光又有什么關系?
她想了想反應過來,洛都崇尚酒文化,女子嫁人,夫君的酒量應該也是個重要的參考對象。
真是……挺別致的風俗。
這酒實在烈性,有個人喝到第三壇的時候就不行了,被人抬了下去。
其他人也是滿臉通紅,唯獨越離夙,只是眼角微微泛紅,臉色卻依舊正常。
有些人喝酒不上臉,也不能根據這個判斷他酒量好不好。
不過明曦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神智還是很清醒的,倒酒的動作也有條不紊,看上去狀態還不錯。
連周圍看熱鬧的人都不禁拍手叫好,眼里浮現敬佩之色。
明曦在旁邊聽著,心里也不禁產生幾分有榮與焉的自豪。
又有人陸續倒下去,被人抬走。
比賽場上的人逐漸少了下來,只剩下幾個還在堅持。
明曦留意到,越離夙的動作也逐漸慢了下來,不知不覺間,他面前已經擺了好些空酒壇,看上去都令人心驚。
還剩下兩個人。
越離夙,和他旁邊的一個男子。
二人較著勁兒似的,誰也不肯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