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七座演武臺上,熱血澎湃,激烈拼斗中的學堂弟子,感覺周圍的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他們用眼角余光,掃向臺下。
發現,無論是齋主講師,還是學堂師兄弟,甚至他們在家屬區的親朋好友,都不約而同的轉頭它顧,看向同一座演武臺——李牧天所在的演武臺。
而他們的努力拼斗,鮮有人看。
這就有點尷尬了。
他們這么拼死拼活的互毆,也是為表現給齋主,講師,以及親朋好友看啊。
沒人看的話,即便勝出,也很無趣。
到最后,演武臺有幾對弟子,也暫停比斗,一臉懵的覷向李牧天那邊。
當看到跌落到演武臺下,半臉烏黑腫脹,口吐鮮血,爬不起來的宇倩,他們大致清楚眾人為何目瞪口呆。
“嘶……”謝必安倒吸一口冷氣。
一直被人稱作廢物的昔日玩伴,何時如此強悍,竟一拳重創宇倩,用得只是基礎拳法。
而他謝必安的實力,還不如宇倩。
“不可能!”史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稍稍緩過神,她揉了揉眼,依然見到李牧天屹立演武臺,萬眾矚目。
她一臉呆滯的望向李利來。
李利來也喜憂參半的看向她。
“小賊,藏得夠深啊。”蕭博易驚訝過后,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宇慕宏。
宇家的人被李牧天打敗,也有損宇慕宏臉面。
然而,宇慕宏城府極深,從表情看不出喜怒,還拍了拍手,給李牧天鼓掌。
他一副對小輩的欣賞姿態,道:“此子是可造之材啊,譚堂長給他機會是對的,只是不知天賦如何?”
泰通心中不快,但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承認,干笑道:“是還可以,主要是速度夠快,出其不意,但有取巧成分,估量他的真實戰力,比蕭玉茹戰力差,天賦暫時沒看出來。”
泰通說著,目光瞟向譚松。
“城主果然大人大量,老夫也不知李牧天的修行天賦。”
譚松說了句客氣話,目光轉向演武臺下的陸靜雪,眼中閃現幾分慈愛,這丫頭,也不說清楚,沒料到李牧天有這等實力。
今日艷陽高照,陽光也是金色,一瞬之間,看不真切,距離又遠,難以從源力顏色上判斷李牧天靈脈天賦,之前也沒細看。
何況,到了齋主這個層次,不怎么關注李牧天這等末流外門弟子,八座演武臺同時開啟,除了像蕭玉茹這樣出類拔萃的個別外門弟子,他們視線多在內門弟子身上。
“你們愣著作甚?再如此做派者,視作放棄!”
一位講師對演武臺上愣神的弟子,大聲吼叫。
幾個對戰弟子清醒過來,趕忙重新投入比試。
考核繼續。
李牧天聽到裁判宣布獲勝后,跳下演武臺。
陸靜雪遞出一顆獸珠。
獸珠蘊含的同屬性源力,能快速補充源武者損耗的源力,也相對廉價。
所以,比斗過程,或者比斗間隙,允許學堂弟子捏碎普通獸珠,補充源力,確保持續作戰能力。
李牧天擺擺手,道:“不用,并不費力,沒想到她這么不經打。”
他實話實說,第一次在演武臺上出手,力道不太會掌握。
之前殺恐獸,戰巡衛司張豹等,都是全力以赴,而學堂考核不是拼命,宇倩雖可惡,但她沒使用致命招數,由此,他也只用五成力道試一下。
宇倩躺在擔架上,正被人抬著經過,聽到李牧天這一句,頓時又吐出一口血。
周圍人用古怪的眼神,瞅著李牧天,尤其是謝必安。
他們知道,宇倩在外門呆了三年,今年好不容易破境二品,正常情況下,穩進內門。
然而,她卻遇到了很不正常的情況,被一拳轟成重傷,沒有完全展現實力的機會,想進內門。要再等一年了。
修為只是晉級門檻,戰斗表現才是頂級考核最重要的一項。
時間,一時一刻的過去。
第二輪進行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