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大早等到下午,苦等三個多時辰,李牧天居然跑去醉月居跟葉語蝶、陸靜雪喝酒吃烤魚去了。
“言而無信的小人!”
錢瑞仰天怒吼。
“卑鄙無恥下流齷齪……”長孫箐把能想到的貶義詞都上了。
“李牧天那小混蛋,肯定是知道錢瑞師兄也領悟訣合,怕了,故意躲避。”林奉道。
“今日,必不放過他。”錢瑞恨意凜凜,氣急敗壞。
這時,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
“我這不是來了么。”
“李牧天!”許多人對這聲音記憶猶新,紛紛循聲望去。
果然,李牧天緩步從街邊走來,葉語蝶挽著陸靜雪的手,走在他身旁。
“好你個李牧天,誆我在此等你三個多時辰,而你卻跑去逍遙。”錢瑞怒沖沖道。
“我誆你什么了?又不是我叫你等。”李牧天冷冷反駁。
“你……”
“你什么你,比劍是可以,但可沒有跟你約定什么時候比,我也說過,有要事忙。”
“……”錢瑞一時語塞。
回想起來,確實有點一廂情愿,李牧天自始自終并未答應什么時候比劍,甚至都沒有正面答應比劍。
“你們去吃飯喝酒,也算要事?”長孫菡大聲質問道。
“是又怎樣,你也是中品,可要與我一戰。”陸靜雪見不得弟弟被人群起攻訐,冷若冰霜的回懟長孫菡一句,并發起挑戰。
又來了,長孫菡心下哀嘆,自知不敵,不敢再吱聲。
她們雖同是四品初進,但戰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長孫菡也見識過陸靜雪獵殺恐獸時的強大實力,而那時候,陸靜雪只是三品圓滿境,而今步入四品,肯定更強。
“李牧天要不是他姐護著,早死不知道多少回了。”李鑫星在人群中小聲道。
牛威偃瞄著陸靜雪,臉上現出輕浮猥褻之色,大聲譏誚道:“冷冰冰的臭娘么,看著晦氣,要我說,她跟李牧天早已搞在一起,亂了倫法,還故作冷傲高潔個啥,我呸!”
此言一出,周圍一陣嘩聲。
李牧天與陸靜雪沒有血緣關系的事,只有少數人知曉,而學堂極為重視名節。
陸靜雪眼中冷芒一閃,怒目瞪向牛威偃,瞥見牛威偃身后不遠處,齋主泰通、宇越、牛得喜等一群人站在那玩味看戲。
顯然,牛威偃是仗著身后就有無人敢惹的龐大支撐,才敢當面出此誅心惡毒言語。
大市人多如潮,城主府歷來會派來衙役與巡衛司武卒,幫忙維持秩序,當然,獵者行會與長孫商隊也必須上繳不菲的稅費。
這時一道傳音,在陸靜雪的耳邊響起。
“切莫輕舉妄動。我查出,這段時間壓制言語,煽動起諸多謠言,污蔑牧天與你的幕后推動者,正是牛得喜、牛威偃父子。如今巡衛司都尉張靂,長時間在外搜尋失蹤人員,巡衛司由牛得喜,臨時負責統領,權勢正盛,且忍一忍吧。”
陸靜雪聽得出,是鐵烈的提醒。
而此刻,
一位略顯消瘦的少年,
卻毫不猶豫化作一道飛影,
徑直掠向人群,轉瞬出現在牛威偃頭頂之上,陡然間,天地源氣狂涌,少年衣袍鼓動,手中金芒爆閃,磅礴源力氣息中散發無比蕭肅殺意。
“辱我姐者,死!”
爆吼聲中,一拳轟下,無可阻擋。